196 他是,自己跳下去的(2 / 2)
可是,那些血奴们哪怕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只要有一口气在也还是不要命地向倾城攻击。
他们就仿佛没有痛觉、被人操纵的僵尸一般,没有特殊的招式,只是拿着自己的肉/身去拼杀着。
倾城一个人在战圈中,越打越吃力,没过多久,九音总算看到沧海赶到了。
她分明看出,对付起这些血奴来,沧海比倾城要显得强悍不少,他每一掌击落在血奴身上,总可以把血奴轻易击出去,之后血奴倒在地上,连爬起来都觉得吃力。
他仿佛看到血奴身上的弱点一般,但倾城看不到,他依然用自己的剑招,一招一招顽强抵抗着。
画面开始渐渐乱了起来,她越是想要用心去看清,越看不清。
心口又开始沉闷起来,可她不管不顾,依然凝神静气想要看清楚。
崖风呼啸,凌、乱的风中似乎听到沧海低沉的声音:“不是沧都的血奴……”
画面越来越模糊,九音的心口也越来越沉闷,就连意识也渐渐变得涣散,再也无法把心神凝聚起来。
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一抹倩影被人从崖顶上推下悬崖,让她心惊胆颤的一幕发生了!战倾城一剑挥开跟前的血奴后,脚下一点,一跃而起,追着那抹倩影,纵身往悬崖跳了下去!
他这一跳,顿时吓得九音心脏一阵收缩,所有的画面瞬间散去。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泾川一眼,只是看了这么一眼便两眼一闭,身子一软,重重倒了下去。
泾川忙把她扶了起来,与如画一道扶着她回到了崖底一处平坦的海滩上,不知道她看到了些什么,让她受到如此惊吓,她是不是看到了将军坠/落崖底的那一幕?
泾川和如画心里都藏着无数的疑问,可九音昏迷过去,根本给不了他们答案。
来到海滩上,两人扶着她坐下,泾川双掌推出落在她的背门上,醇厚的内力源源不断自他的掌心输到了她的体/内。
没过多久,九音慢慢睁开了眼眸。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寒气渐渐在被驱散,九音知道又是泾川为了她消耗着自己的真气,她不挣扎也不抗拒,只是动了动唇轻声道:“倾城……自己跳下去了。”
说完这句话,她一口气缓不过来,头一歪昏死了去。
泾川和如画互视了一眼,尚未从她这句话带给他们的震撼中回过神,十八骑的兄弟已陆续回到他们跟前汇报着,这崖底根本没有战倾城所留下来的痕迹,自然也没有发现任何不详的东西。
当然,背后那个人也曾经带人来过这里梭巡过,他们的探子没有传回任何不幸的消息。
不管是泾川还是如画都在猜想着战倾城应该还活着,可是,姑娘究竟因为看到些什么而昏阙了过去?她是不是看到战倾城任何的不幸?
两人的心都沉重得很。
泾川命几个兄弟留守在这处继续搜索,他和青瞳如画他们扶着九音回了附近的小镇,在一家客栈理安顿了下来。
这次九音没有像上回那般昏睡了一天一、夜,只是昏睡了大半日之后她便醒了过来,见到如画,第一句话便是倾城不是被逼跌落悬崖,而是自己跳下去的。
这话的后半句如画和泾川一道在崖底的海滩上听过,只是尚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如画讶异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九音平顺了呼吸,才道:“我看到沧海和倾城在崖顶上与血奴对抗,那些血奴十分恐怖,倾城的剑气落在血奴身上,把他们重创之后,他们还能像没受到任何伤害那般,依然站起来战斗。我……我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得到他们仿佛已经失了自己的思想,像是被人操控着的木偶,没有痛觉也没有任何意识。”
想起当时脑海中的情形,想到那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血奴,心里顿时生起了几分寒意,那些血奴究竟还是不是人?
“我听到沧海说话,他说他们不是沧都的血奴。”她忽然又道。
总觉得这句话似隐藏了什么信息,却还是想不透。
如画没有说话,认真思索着她的话语,尚未思索出什么,房门已经被泾川敲响:“如画,九音是不是醒了?”
他一直守在门外,听到房内有人对话的声音才来敲门询问。
九音和如画同时向房门望去,九音沉声道:“我没事,你命他们给我准备些清粥小菜,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