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告密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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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告密者
基茨眼疾手快,手一抬,轻轻松松把丽莎的手腕握在掌心。他笑嘻嘻的捏了一下,发簪就从丽莎的手上掉落在地板上。基茨手一拖,将丽莎抱在怀里,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哈哈笑着说:“嗨,宝贝儿,别生气嘛。”他又对大家挥着手说:“没事没事,我们经常这样玩的。”丽莎浑身发抖,但不敢再对基茨怎样。她咬着牙退到一旁,躺在沙发上,双手掩面。女眷们都不安的站起来,走到自己的丈夫身旁。
兰登咳嗽一声,站起身和刘远纬握握手,告辞离开。这种情况下没人愿意再逗留,大家纷纷陆续和刘远纬招呼而去,一场聚会不欢而散。刘远纬乌云盖面,对基茨极其不满,但还是客客气气的送了基茨出门。余洋和方晓翎走在最后,刘远纬要送方晓翎不果,对她说:“我们借一步说话,我有些事情问你。”
方晓翎望了余洋一眼,也不等他表态,就随着刘远纬走开十几步。在花园里的喷泉旁边,沙沙的水声可以确保余洋听不到他们说话。刘远纬皱着眉头问方晓翎:“晓翎,发生了什么事?”
方晓翎装作无辜的样子:“阿纬,你说什么?”
刘远纬不满的挥着手:“行了,晓翎,我不是傻瓜,你应该知道我看得出来,基茨今天这么失态都是做给你看的。我今晚生ri原本就没有邀请他,倒是他特意提起说要来。他来就来了,偏偏还带了个女人来。他以前来我家打牌从来都是独自一人。而且他还当着你的面来折磨这个女人。你实话告诉我,这个女人你是不是认识?”
方晓翎吸了口气,挺直了腰盯着刘远纬,反问道:“你不邀请基茨,是担心我不高兴?但他自己说要来,你却不拒绝。”
“你得明白,在这里,多一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基茨是个很有办法做事的人,商人、律师、教授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得到。还记得吗,吉布森sao扰你的事情,他一句话就摆平了。”
方晓翎淡淡的说:“所以,你可以容忍他在你家里对一个女人肆无忌惮的侮辱。”
刘远纬冷笑道:“要是在国内,像这种程度的小瘪三,只要我和父亲讲一声,随便捏死。可这是在美国,我可以影响到他的,就是给他钱。晓翎,你如果有麻烦,你对我说。只要花点钱,没有摆不平的。但如果是那个女人的事,可能她是你的朋友,但我劝你还是少管。基茨是个唯利是图的混蛋,为了钱他什么都干得出来。那个女人是美国人,和你应该没什么关系,是不是你同学的母亲?如果是,那还是由她去吧,犯不着为了别人和黑社会过不去。”
刘远纬说到他父亲的势力是脸有得se,方晓翎皱皱眉头不以为然:“行了,阿纬,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必为我cao心。”
说完,方晓翎转身往大门走去,刘远纬无奈,在她的身后扬声说:“晓翎,你要是真的要帮朋友需要花钱,你来找我好了。”
方晓翎回头,yu言又止,终于还是只说了一句:“谢谢,阿纬。”
走出主路口截车的路上,余洋询问了方晓翎和刘远纬的谈话内容。余洋说:“刘远纬这小子这回说得倒没错,基茨这家伙真是盯上你了。我不知道他试探丽莎和你的关系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但反正准没好事。我劝你能置身事外就最好,你打算跟贝克父女说吗?”
方晓翎抬头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双目惘然:“别问我,我心里乱的很。”
基茨家的宅子豪华气派,庭院幽深,比起刘远纬家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基茨的车还未到大门,铁门便自动辚辚打开。车子驶到屋前,左边一排身穿黑se劲装和右边一排jing致玲珑服侍的男女佣人躬身欢迎基茨回来。基茨昂首穿过大厅进入自己的休歇室,丽莎低着头不声不响跟在后面。基茨在沙发上坐下,女佣送上酒和雪茄,却没理会站在一旁的丽莎。基茨慢慢的自斟自饮,房间里很安静,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又一声响亮的吞咽声,每一次都让丽莎心跳加速,到后来,她只觉得心就好像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在地板上一样。
基茨抬头对丽莎说:“过来,站着干什么?”丽莎充满畏惧的看着他,慢慢挪到基茨身旁,不敢坐下。基茨也不理会,拿着两瓶酒往一个杯子里倒。红se和白se的酒液哗哗的流入偌大的玻璃杯中,激she出惨烈的波浪,溅出在桌面上。调酒讲究细致适量,基茨本深谙此道,但这时候他显然不是在调酒。两瓶价格不菲的好酒倾倒将尽,玻璃杯容量不够,深红se和白se的液体混合成血液一般鲜艳洒落在茶se玻璃上,不住往外扩张,触目惊心。基茨用右手两只手指拈起这只高脚杯,张开嘴巴咕噜鲸吞了一口,血线从他的唇边一直延伸到颈脖上。
噗!基茨一口将酒喷了出来,骂道:“真他妈的难饮。”他转向丽莎,血流满脸狰狞可怖。他问:“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调酒吗?”
丽莎艰难的摇着僵硬的脖子,基茨冷冰冰的说:“那是因为,酒是我的,我爱怎么调就怎么调。我喜欢控制它们,我要它们听话,按我的心意办事。可是,如果它们被调坏了……”
基茨将手上的酒杯递到丽莎面前,透过透明的血se,基茨的脸被烘托成魔鬼一样:“就算是我将它调坏的……”他的大拇指、食指、中指和掌心渐渐加劲,玻璃杯在他如同葵扇一般的手掌中颤抖,杯壁出现了裂痕。“因为它是我的东西,只要我不高兴,我也可以把它给毁了!”话音刚落,杯子随之在他的手掌上炸裂开来,流的基茨满手鲜血。
丽莎打了个激灵,眼睛不由自主眨了一下,但面对飞溅过来的液体和玻璃碎片,她却坚忍着没有避开,她的眼神反而不如之前的惊惶。见到这样,基茨怒火更盛,他用左手捏住丽莎的脖子和脸蛋,冲着她吼道:“而你今天居然敢在众人面前奚落我?”
丽莎面如死灰,脸上一副“反正就这样了”的表情:“我只不过是欠了你的钱,大不了我去进监狱。你要我做任何事偿还债务,我都可以去做。但我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能对我肆意摆布。”
“啊哈哈哈哈哈……”基茨夸张的干笑着,毫无喜感:“进监狱?欠我钱的人,从来就没有那么幸运,可以进他妈的监狱。就算你进了监狱,老子一样有办法让你在监狱里面把债给我还清!”
基茨一把将丽莎推倒在沙发上,高声呼喊着手下的名字。手下在最快的时间赶来,基茨指着丽莎对手下说:“你看着她,把首饰和衣服都脱下来,换回她自己带来的衣服。你盯紧一点,她身上的东西都不能带走,一只丝袜也比这个女人值钱!”
丽莎看着基茨远去的背影,眼中的怨毒可以将他撕碎一百次。
基茨坐在自己办公室的靠椅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今天发生的事情并非他所期待,甚至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个行动的合理xing。为何自己会有印象,方晓翎和丽莎会有某种联系。一个是中国人,一个是美国人,除了她们都长得挺标致之外,容貌也完全不相似。但直到现在,丽莎的脸还是和脑海里的某个形象不住重叠着,那个形象和牌桌有关,而牌桌上又有方晓翎在。但尽管他竭力苦思,那个形象总是无法具体化起来。贝丝?不是。还有那个在刘远纬的俱乐部见过的小女孩,和方晓翎在一起的,叫什么来着。她的样子在脑海中虽然模糊,但可以肯定也不像啊。今天的作为实在是损透了,那帮水鱼一惊一乍的,估计不会再和自己打牌,白白流失了几个提款机。不过算了,鱼到处都是。那个兰登的表现和其他人不一样,似乎在刻意掩饰自己的诧异。不过,自己对他不了解,也许他的xing格就是这样。
方晓翎真的不认识丽莎吗?她的反应看上去很正常,她不畏惧自己的凶悍,并且在接近忍耐底线上两次为丽莎说话。不但如此,她还一直敢于直视自己的眼睛,毫无怯意。可她会不会太正常了,是在聪明的演戏?该死,居然开始看不透这个女人了,之前两次牌局,她就好像赤身**在自己面前一样。这不是好事,她进步得好快,快要掌控不住了。不过,要是能干她,一定很爽。但要是上了她,刘一定不干,那就少了条财路,要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才行……
手下在对讲机中打断了基茨的思路:“老大,吉布森找你,他在门外,让他进来吗?”
这个煞+笔找我干嘛,基茨想了想,这几天他都不在家。吉布森这么晚才来,也许这些天一直在找,他会有什么要紧的事?基茨犹豫了片刻,吩咐到:“带他进来办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