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节 码头救美(1 / 2)
要说什么是元老院统治广东的阻力索普看来除了自然因素便是社会环境了。
索普的眼光漫过前舱的诸人康明斯和谢澎依旧在不知疲倦的讨论。
广东与海南不同:海南人口少土地矛盾不尖锐豪强地主和宗族势力有限在元老院的武力威慑下很容易屈服和改造。在广东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光潮汕人、客家人和广府人之间的历史恩怨料理起来就够踌躇满志准备走马上任的刘主任喝一壶的了。
什么历史的车轮浩浩汤汤直接碾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他回忆着自己读过的如何接受改造旧社会旧城市的资料此时已近农历八月十五一轮圆月悬在天际江湾里停泊的船只上灯火影影绰绰远远的传来笛子琵琶的曲声江风湿润而清爽江水潺潺静谧极了。
眺望西江北岸的肇庆城背靠将军岭面向西江。俯瞰江面。城墙周长28公里通体包砖虽然算不上什么巍峨大城然而角楼、雉堞、敌台、月城……一应守御设施齐全当得起兵家要地两广要冲的地位。索普用目测法大概看了下城墙的高度大概有6米多。即使不用望远镜也看得到城墙上修筑有大小炮台。
他看到城墙上有一座三层楼阁颇为壮观问道:“这是披云楼么?”
林铭赶紧道:“披云楼在北门这是魁星阁。”
索普点点头魁星阁上供奉的是魁星不过从外貌上看得出这其实是一个军事堡垒上面炮眼箭孔密密麻麻。这些防御措施也无什么大用。难怪马格尔尼觐见乾隆之后对大清就只剩下鄙夷了――要知道英国和大清的代差可比元老院和大明小得多了。
正在沉思忽见林铭带着人已经在船头甲板上摆开了桌椅。他亲自从个大食盒里取出酒菜来布放。那股子殷勤麻利劲仿佛是酒楼里的伙计出身。不由得微微皱眉:这林百户真是个精明能干八面玲珑的角色!难怪他一个小小的百户。芝麻绿豆一样的官儿靠着“锦衣卫”三个字就能在地面上如此吃得开!
想来这样的人物将来在元老院治下一样吃得开。混得转……
“索老爷今夜月正明枯坐无聊正好高要县送来酒席不如一同饮酒赏月。”林铭见他出舱赶紧招呼道。
索普点头:“如此甚好。”
席面上只有他们四人酒席是县令送来得亦很丰盛。
“来来来。这是广西来得桂林瑞露酒在广州可是很难喝到的……”林铭就要给他们斟酒康明斯看了一眼索普索普知道退伍军人个个都能喝不过这次属于“执行任务”喝酒属于“犯纪律”。
“今天破例算是放假一天。”索普笑道“咱们喝几杯别喝醉就成。”
几个人推杯把盏索普虽然也斟了酒。却只是浅尝辄止。看着众人饮酒赏月聆听着江面上其他船只上传来的丝竹悠扬之声几个人谁也不说话。仿佛都已沉醉。
这时候风中却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女子的哭声索普也不以为意。自从到了这个时空对各种凄惨痛苦之事已经见惯不怪了深知一时之仁换不来天下安泰再者自己是来参谋旅行的不是来搞慈善酒会的。
林铭放下酒杯皱眉道:“好煞风景!”他要起身“我去给看看给几个钱打发得远一些……”
索普摇头道:“不碍事哭就哭罢。天下伤心人多得是咱们如何管得过来?且喝酒就是。”
康明斯却说道:“这个……听声音是个女人。黑灯瞎火的莫不是被坏人欺负了?我们袖手旁观不大好吧。”
索普笑了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既然这么说咱们就去管一管这个闲事。”当下叫过个镖师命他去打听下是什么人在啼哭。
“若只是有难处接济她几两银子就是。”索普吩咐道。
不一会镖师就回来了禀告道:“是个歌伎听口音是大约是南直那边的。二年前被人纳妾带到这里来得。今年家主死了便给赶了出来流落到这里在码头上自混卖唱维生。不合借了这边花舫主的银子如今被逼迫不过正在啼哭呢。”
“既然是欠了银子你问问有多少帮她还了就是。”
镖师笑了笑似乎意犹未尽林铭笑道:“这事不是银子可以解决的。能在肇庆这大码头上开花舫的都是地面上的角色。我看图得也不是这几两银子是要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