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节 紫明楼的扩张之路(2 / 2)
“首长。”苏爱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裣衽福了一福。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依旧是万般恭顺行过礼立刻站到一旁垂手听候吩咐。
要在过去于私她是裴丽秀的“手帕交”无话不谈的闺中好友;于公她是堂堂的广州巡按身边最得宠的如夫人裴丽秀与她相交那是攀附。
现在可不大相同裴丽秀不但是正儿八经的统治广州城乃至整个广东的元老院的元老在大宋是“贵不可言”;亦是这自己能栖身维生的紫明楼的大掌柜。自己不过是“丧家之犬”在她手下靠着过去的交情混口饭吃。这两者的关系可不能搞错了。
所以她到紫明楼之后从来不敢以裴丽秀“故人”的身份自居总是毕恭毕敬做小伏低。
裴丽秀对她这套做派也见怪不怪了心里也颇为受用。她将手一摆客气道:
“我们姐妹还客气这个做什么坐坐陪我聊会天。”
“是多谢首长。”裴丽秀低声道小心翼翼的在下首凳子上坐下。
裴丽秀把苏爱叫来自然不是和她叙旧或是谈诗论词――当初苏爱就知道这位裴姑娘是个草包别说诗词歌赋就是写几个字还不如书香世家的丫鬟。充其量也就是识几个字罢了。
过去的紫明楼的贵妇沙龙里裴丽秀扮演的不过是一个好客热情的女主人罢了要谈到风雅的东西她是一窍不通的。
裴丽秀其实是在打访春院的算盘――访春院她虽然没去过但是听人说过这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行院不但房屋宏丽地理位置也极好。如果紫明楼能占下来对未来的业务发展大有好处。
这还是其一裴丽秀的野心还不止于此在她看来旧行院丰富的人力亦是可观的资源正是补充紫明楼日益扩大的的员工队伍的合适人选对开展多种经营有莫大的好处。
不过她到底是个现代女人对旧式行院一无所知对其中的“从业人员”是怎么一个思维模式更是难以理解。
好在她现在有苏爱在苏爱是江南名妓出身。行院的种种套路自然瞒不了她正是可以倚重的对象。
不过苏爱是扬州瘦马出身伺候男人的本事一流要说到具体的办事管理她可就力有未逮了。何况多年来卖笑为生的生活使得她有很强的依赖心理。当个顾问可以独当一面主持一方工作可就不成了。还得另外寻个可靠的能干的人……
裴丽秀想着开口问道:“苏姐姐听说你过去是江南院里出身?”
这话在苏爱还是高巡按的“如夫人”的时候是不兴问的。即使是名妓也不见得有多光彩。现在自然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是奴婢过去是在扬州的行院里。”苏爱不知道裴姑娘为什么突然问起过往的事情答道。
虽然裴丽秀几次叫她不要再自称“奴婢”她依旧用这个谦称。
“那对行院的那套规矩一定是很熟悉的了。”
“这个自然奴婢打小就在院里一直到十九岁被高大人赎身。院里的事情看得多了上上下下的事情多少知道一点。”
“那姐姐对本地行院又知道多少?”
苏爱这种名妓都是生就一副玲珑心肝她又识字每天看报知道广州市面上的各种风吹草动脑子一转就立刻知道了裴丽秀的意思――她是看上了访春院啊!
她一点没觉得惊讶自古以来官宦仗势欺人谋夺他人财产的事情便是家常便饭――当初要进剿澳洲人说白了也是有人看上了澳洲人的产业逼迫他们投献不成才闹出来的。大明官宦做得初一也别怪澳洲人来做十五。广州现在是澳洲人的天下择肥而噬那是天经地义的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