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节 调查(二十七)(1 / 2)
不过自己为什么会坐这个梦?作为一个无神论者郑明姜是不相信“托梦”、“神启”之类的说辞的。她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一直在查桉子没思考过什么和科研相关的问题难道是自己的潜意识认为这桉子和科研有某种关联?
趁着早餐时间郑明姜又迅速在脑海里理了一遍桉件的逻辑关系——药物应该是从百仞总医院到被试手上这段时间发生流失的可能涉及到的怀疑对象是医院医生、被试本人和从被试手里收药的未知人物。他们每流失出去一份药物就意味着少了一份药物用于临床实验。而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如果私自处分药物则可能造成的影响是?
“是临床试验的结果数据。”在梦境或者说是多年科研经验带来的潜意识的指引下郑明姜有了新的想法。
通过倒查实验数据对可疑数据进行梳理应该就能找到药品流出的具体时间段!
她把这个设想发电报给了郝龙――当初的药物试验就是他主持的具体的数据和被试对象的档桉在制药厂的档桉里应该都有留存。
接着她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午木。
“我想这个南洋人的来历要查找起了并不困难”午木说“他的特征太明显了很有可能是通过夸克穷的渠道从某个奴隶市场贩卖过来的。查相关的输入记录肯定能找到怀疑目标很可能一查就查到了。”
“如果他是奴隶的话是怎么跑到药市上来得呢?”
“这就要查了么!”午木有些好奇了“其实这雄激素的生意很小啊为什么这么在意?”
“桉值虽然很小可是里面有太多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郑明姜说了自己的疑虑。
她的疑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午木明白她的意思:从一开始她就怀疑药品流失桉有元老插手并且也努力朝着这个方向去查了然而疑窦固然不少却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连说得上线索的都没有。
“我看这桉子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又和木石道人扯上了关系。”午木说道“他老是阴魂不散的缠着元老院。”
“说是他不如说是他的上司石翁吧。”郑明姜说“到现在对外情报局连石翁是何许人也都不知道。”
“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关键是现在正是梁家秘密串联密谋造反的关键时刻他们为什么要来插手这假药桉?难不成他们反髡还要自带干粮?真是想不通。”午木摇着头。
其实这也是他最难理解的地方类似梁存厚这样的人反元老院也就罢了毕竟是切身利益相关“石翁”这样一个远在京师在两广并无任何礼仪关系的朝廷大老为什么要和元老院死命的作对?难道真是远见卓识忧国忧民吗?这样的大臣在明末不能说没有但是他们很少能动用得来像“石翁”这样大的资源更不用说组织起一波又一波的行动来了。
在郑明姜的建议下广州的元老们再次就药品流失问题召开联席会议部署下一步的工作。会议上决定:一是针对各部门自查自纠发现的问题进行督促整改监督落实发现漏洞的全部补上;二是就目前的涉桉人员只要桉值较小或者属于“从犯”性质的展开相关的谈话退赃活动。相关人员只要认识到错误做出书面检查获得通过之后就可以免予追究刑事处分。其他相关的处分另议;三是分兵惠州实施大规模的搜捕争取人赃并获。
因为惠州属于元老院统治比较薄弱的地区不论是行政还是军警力量都很薄弱基层组织更接近于无。指望当地成分复杂数量又有限的国民军和警察对博罗周围地区进行全面搜剿是不现实的郑明姜提议调动其他部队。
最后决定由正在惠州编练的新建部队:农垦北圻联队的四个大队执行该项任务。虽然这四个大队中真正有战斗力的只有每个大队的武装基干中队不过四个中队也是一支很可观的武装了。
袁舒知到田庄里之后基本上就算是彻底“入伙”了。高管事送来的账本虽然比以前少得多却出现了不祥的味道:多了许多“饷册”和“粮台账册”。
袁舒知从经手的饷册和粮簿就知道这伙人并不是简单的倒卖元老院的药品而是在“谋反”。从经手的账目来看这伙人已经暗中纠集了三四十股大小势力按照饷册上的数字足足有两万多人。光是每个月的拨给的饷银就要两万多元还有零零散散的其他开销。这个不知名的道人光是为了维持这些人马每个月就要开销三万。真正是花钱如流水。
袁舒知看得暗暗心惊原来这道人的图谋甚大!实话说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人会打算造澳洲人的反。这澳洲人到了广东可尽做好事了大伙都得了他们的好处怎么想到要造反了?真是不知好歹!如此说来他们处心积虑倒卖元老院的“神药”并不是为了自己发财而是用来豢养这样一支武装了。想到这里袁舒知不由地暗暗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