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节 京师(十七)(1 / 2)
小八子手托一封书信引着乌开地快步走进客厅一进门他便对李儒风说道:“乌先生带了信来。”说完双手将手中书信呈上。
乌开地从小八子身后闪出走到李儒风身前说道:“信是昨日寅时上下投来的由一支无头箭射入冷宅信是写给我的冷老爷出事后都是我在里外奔走主持贼人定然以为我在主事我拿到信立时便赶了过来。”
李儒风点点头并不回话立刻展开书信默默读了起来。
信不长李儒风看的很仔细反复看了几遍后他用手在信纸上轻轻的摩挲了下接着又将信纸凑到鼻子下嗅了嗅才将信递给一旁的廖三娘。
廖三娘接过捏捏信纸信纸的质地粗糙书信只有抬头是不具名的白头书称为催命书信是朱砂写成殷红如血望之触目。
廖三娘拢目细看信中写道:乌兄讳开地亲启。仆等被兵灾之乱遭豪强侵暴赤子生民竭膏血以塞豺虎养生困窘不堪凌虐逼为草莽久慕尊主好善乐施有博施济困之美仆等闻风向慕拜请冷公于鄙处盘桓小住腆颜关借足色细丝十万两以助苏困花银解到之日恭送冷公完璧以还。兄当慎思莫使通官万勿移祸尊主致冷公蒙斧锯之辱切切以闻。人款交易何时何地另待后请。
廖三娘认真读完颇感诧异她转头向乌开地问道:“这信行文不似贼匪字里行间好生客套行事偏又狠辣出手即伤人命怪哉。你们可看到射箭之人吗?”
乌开地在旁摇摇头道:“门外有蹲守之人但只在大门处有挂灯巷子里面乌漆嘛黑不曾看见什么箭是从周边房顶上曲射入院内的箭头处裹着棉布箭杆上套着一枚束发的玉制巾环为临高造作有紫明楼铭记是冷老爷出行时所戴。箭杆落地巡犬吠叫不已值夜的火家过来查看这才发见。”
李儒风从廖三娘手中拿过信来又看了看道:“这字笔力虬劲非一朝一夕之功不是粗汉能为倒像是代写信函的老博士手笔。”
廖三娘听了微蹙了下眉道:“写字谋生之人甚多难以摸查这等隐秘之事贼人太半不肯假手旁人代笔。那伙贼人中应有读书人。这字毫无抖动、拖带端架严整运笔流利笔迹未加掩饰显是不惧咱们认出笔迹、据信追查可见非是我等熟人。信纸乃市面上常物无甚特异。朱砂虽贵但写字所费不多不管何处只取用一点便够也难追查只凭这信看不出太多端倪。”
李儒风在厅内踱了两步坐回椅子沉声道:“信到了让咱们听待后命肯定是要寻中人来联络说赎了。”
廖三娘眼光一闪说道:“寻中人那交割怕不在京城左近贼人莫非是周边寨子?这伙贼人中有写字的措大、有控弦的弓手、有城中的细人、有跑马的骑士这般齐备倒似是做大事的倒让人提起些兴头来。”
李儒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道:“现今只能盲猜这等催命书寻常第二日便会送到家中冷宅过了将近两日才收到想是贼人要来往传递巾环作为表记耽搁了路途。另外拖上两日还要观望下冷宅的风色。”
廖三娘点点头转头看向乌开地问道:“乌先生十万赎银可凑的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