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0章】当年文君奔司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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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茉儿一边说一边冲着苏临风眨了眨眼,眸子深处的那丝亮蓝色的光芒虽然一闪而逝却让苏临风立即站直了身体,拧着眉头盯着迅速赶来的韩玉婧。
“韩玉婧你又赶来到底是意欲何为?”苏临风低声喝道。
“小书生你是有妇之夫,眼看天色将晚,你怎么可以与一个陌生女子共入深山?只要你离开这里,婧儿保证不碰馨茉儿她一根汗毛!”
在赶来的路上韩玉婧已经慢慢想清楚了,小书生他并非是喜新厌旧、移情别恋,而是被那个妖女馨茉儿领入了魔道迷失了本心。
如果自己目前只是一味地坚决要杀掉那个馨茉儿的话,恐怕必然是事与愿违,甚至到最后使自己与小书生不得不自相残杀!
而这一切,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馨茉儿梦寐以求的结果!
所以冰雪聪明的韩玉婧虽然是又急又气却是并没有失去理智,决定必须暂且设法劝得苏临风回头离开馨茉儿--那样的话他自是会有清醒之日!
至于馨茉儿那个小妖精么,苏韩氏早晚必定亲手取其性命!
“这个?”本来怒火中烧的苏临风听韩玉婧如此一说立即是愕然一愣,觉得韩玉婧所言甚是在理--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怎么可以与馨茉儿在天色将晚之时共入深山?再者说只要自己跟随韩玉婧离开,馨茉儿她自然也就没有了什么危险!
“苏公子可切切不能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呀!”
馨茉儿见苏临风似乎有了犹豫之色,立即上前一步双目直视着苏临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公子答应要送人家回去岂能言而无信、半途而废?再说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难道公子为了一介虚名要置馨茉儿的生死于不顾么?”
馨茉儿不但巧舌如簧舌灿莲花,而且只怕功亏一篑似地使出看家本领让苏临风双眸之中闪烁出莹莹蓝光。
这一下紧紧盯着苏临风的韩玉婧总算看清楚了:小书生他的双眸深处竟然隐隐有诡异的蓝光闪现!
“小书生本来说的是要与婧儿一块前往新隆府去看父母他们的,突然中途变卦难道就是言而有信了么?再说只要婧儿与小书生一块离开此处,馨茉儿她又何险之有?”
苏临风双眸中隐隐闪现的诡异蓝光让韩玉婧更加坚信自己的看法,于是故意平静地以理相辩。
“这个?”苏临风觉得韩玉婧和馨茉儿她得说得均是颇有道理。
“你这个无耻贱人不能为公子生得尺男半女,不能给公子传续香火还敢在此违逆公子之言,公子他要你何用?”
馨茉儿躲在苏临风的身后恶毒地刺激着韩玉婧,盼望韩玉婧她一怒之下失去理智,从而与苏临风刀枪相见自相残杀。
“你.”馨茉儿的一席话让韩玉婧刹那间娇躯颤抖个不停,一颗芳心渐渐下坠、越坠越凉,继而变得心寒齿冷、俏脸苍白!
不能为小书生传续香火一直是韩玉婧的难言之隐、心头之病,每每想到此处总是惴惴不安深感对不起小书生。
所以婧儿一直在催促着小书生尽快纳妾,自己决不会争风吃醋加以阻拦。
好在小书生他对婧儿依旧情深如初,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更是从来没有以此轻视婧儿.
如今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疤竟然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给生生揭开,韩玉婧在羞愧得无地自容的同时隐隐感到心头滴血、极为酸楚!
很显然,这个夫妻之间的秘密极有可能是小书生亲口告诉人家的!
看来婧儿不能给小书生传续香火,小书生他虽然嘴巴上不说、表面上并不形于色,但内心深处还是颇为不满、甚至是极为看不起婧儿的!
向来极为坚强、颇有胆色的韩玉婧听馨茉儿如此一说瞬间便觉得自己浑身无力、无言以对,剩下的仅仅是无地自容和内心的悲痛悲哀.
“怎么不说话了呀你?”
馨茉儿倒也相当眼尖,看到韩玉婧突然娇躯微微颤抖而且刹那间脸色苍白如纸,知道这番揭短的话果然是威力无穷正好戳中了韩玉婧的痛处,于是进一步在韩玉婧内心深处伤口撒盐,“作为一个女子不知三从四德、不能传续香火,公子他要你何用?
公子他不忍休掉你韩玉婧只是给你一个面子而已,你韩玉婧不但不感恩知足、不尽心尽力地侍奉夫君,还好意思在公子面前张牙舞爪出言无状,你羞也不羞?你这可是为妻这道么.”
嘴尖牙利的馨茉儿连珠炮一般喋喋不休,字字句句直指韩玉婧的软肋伤痛之处!
“夫君,这,这可是夫君的意思,是夫君的心里话么?”韩玉婧慢慢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苏临风,等待着苏临风的开口否认或者是点头承认。
“你这人脸皮儿真厚哎,自己不能给公子他生下尺男半女、传续香火,韩玉婧你自己不知道么?还好意思问公子!”
不等苏临风开口,馨茉儿立即快言抢着说道,“结婚都已经一年多了,韩玉婧你自己瞧瞧你那身段儿,纤纤细细、素腰一握,好看是怪好看的,但是不中用呀,哪里像能够传续香火的样子!”
“婧儿.”
苏临风双目一张看到韩玉婧娇躯颤抖、泪眼朦胧,内心深处怦然一动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馨茉儿急切地目现蓝光与之对视,然后接着苏临风的话说,“苏公子的意思是,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公子只是不忍心休掉你韩玉婧而已---识趣的话你自己看着办法,别非要逼得苏公子给你一纸休书才好!”
说罢,馨茉儿再次目现蓝光盯着苏临风:“苏公子可是这个意思?馨茉儿没有说错什么吧?”
苏临风愣了一下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韩玉婧只感到浑身冰凉如入冰窖之中,洁白整齐的贝齿紧紧地咬着丰润依旧却是已经没有半点儿血色的樱唇,冲着苏临风深深地鞠了一躬:“苏韩氏愧对夫君!既如此,韩玉婧去也!”
韩玉婧先是以“苏韩氏”自称向苏临风表示惭愧,然后说是“韩玉婧”去也。
说罢,韩玉婧立即纤腰一扭转过身去迅速朝远处疾奔,很快就消失在了苏临风的视线之内、消失在了悄然降临的夜幕之中.
等到转过身去,韩玉婧这才泪流满面;等到跑出数里之远,韩玉婧这才哭出声来.
直到一口气奔至偏僻无人的一处深潭旁边,韩玉婧这才一下子坐到地上放声大哭,直哭得肝肠寸断一般.
怪不得古人说什么郎情妾意随风去、海誓山盟皆成空,看似坚不可摧的感情可以逾越生死却经受不住光阴的侵袭、岁月的消磨,经受不住传续香火的无奈、经受不住外来的诱惑!
“当年文君奔司马,后来相如欲休妻!可惜婧儿只懂杀人技,无才能作《白头吟》.”
一番痛哭过后,韩玉婧坐在地上喃喃自语、自怨自艾,深感自己不但没有文采可以效法卓文君,以一首《白头吟》唤回夫君的回心转意,而且不能给小书生传续香火。
双手抱膝坐在地上的韩玉婧想到当年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二人琴瑟合谐最后却避免不了司马相如另起二心、想要休掉卓文君,幸好卓文君文采非凡,一篇《白头吟》挽回了司马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