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犬山(1 / 2)
蛇歧八家八大家族,分为内三家和外五家。
内三家:源家,橘家,上杉家。
外五家:犬山,风魔,樱井,龙马,宫本。
话虽如此,但如果实际上来说,其实蛇歧八家只有内三家和外四家。
犬山家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存在。
因为他们是依附于皇家的家族。
正常来说,蛇歧八家应该都是相互独立的存在,虽然有内三家外五家的区分,但更类似于一种平等的状态。
就像是同一个班级里的学生,大家有学习好的,也有学习差的,但地位是一样的,都是听班主任的。
这个班主任,就是蛇歧八家的大家长。
但大家长并不一定就是皇。
在没有皇血存在的年代,大家长的位置当然是选举出来的,众望所归的人物。
而皇的存在,也是凌驾在大家长之上。
类似于比班主任更强的教导主任。
犬山家的地位,就相当于是教导主任的狗腿子。
在没有皇的年代,犬山家的存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可是一旦有皇的诞生,犬山家就会自降身价,成为专门服侍皇的家族。
所以犬山家在蛇歧八家还有一个外号——臣家。
犬山家不服务于内三家也不服务于大家长,而是只服务于皇,无论这位皇是姓橘还是源还是上杉。
这是犬山家的传统。
犬山家的家主犬山贺,也一直遵循着这个传统,为皇服务。
无论是这一代的皇,还是上一代的皇。
“明天就是新年了。”
文京区,东大,犬山贺坐在劳斯莱斯的后座上,看着街上冷冷清清的样子。
其实这些学校早就该放假了,不过大学相对来说更加自由,愿意回家的回家,愿意留校的留校,所以大学里其实还是有不少人的。
现在之所以看不到什么人,大概是因为他们全都去参拜菅原道真了吧。
不过也对,当学生的都想要个好成绩,新年的初詣去参拜学问之神是明智的选择。
“其他四家派人去试探,真的没事吗?”司机问道。
这司机跟了犬山贺很多年了,也算是半个心腹,自然不会计较什么知道的太多被灭口这种事情,所以问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虑。
另外四家以为自己做得足够隐秘,却殊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们还是太小瞧犬山家了,作为专门司职情报的家族,其余家族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犬山贺的眼睛。
犬山家,家族中的人全都人如其名,像是狗一样嗅觉灵敏,就算是对比芬格尔这种顶级狗仔也难分上下。
犬山贺听着司机的发问,没有回答。
没事吗?
当然不可能没事!
认真接待那几位「客人」是源稚生的吩咐,作为这一代的皇,他的命令犬山贺自然是百分百的执行,所以他才没有搅和到那帮人中间去,但这并不妨碍他去了解那几个人的情报。
凯撒·加图索,楚子航,芬格尔·冯·弗林斯。
看上去除了加图索有点背景以外,另外两个都是好欺负的家伙,但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楚子航背后站着顾北,这是可以确定的事。
另外,那个看上去很不着调的芬格尔,一个能在卡塞尔留级八年的家伙,不可能和昂热没有关系。
这伙人表面上看只是伙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但实际上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
谁也拿不准。
而且,还有屠杀龙王这件事。
虽然几位家主都觉得天方夜谭,认为在没有打捞到龙王尸体之前根本不能相信,但如果仔细想想就知道,其实没有其他的解释。
一伙误闯尼伯龙根的混血种,在受了不轻的伤势之后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甚至舍弃了深潜器,用肉身从深海9000米上浮到海面。
这已经足够说明一些事情了。
这些动动脑子就能想清楚的东西,要是说其他几位家主注意不到,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们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犬山贺理解他们,因为这其中牵扯的利益过于庞大,很难让人不心动。
如果不是有“皇”的命令,说不定他也要插一手,而不是置身事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思考。
“在这里等我。”
没有多说什么,犬山贺下车,看向东大。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来,虽然他确实知道上一任的皇就在这里,并且还为他缴纳了不少的土地税,但是他真的没打算再与对方相见。
毕竟这位老皇已经舍弃了皇的身份,作为皇的侍者,犬山家已经没有理由再为他服务了。
但是今天,犬山贺还是来了。
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重要了,现任的皇还是一个新生的年轻人,有些事情是处理不好的。
所以,他来了。
从东大正门进入,绕开监控,来到后门。
除了犬山贺以外,蛇歧八家没有人知道这位老皇的存在,老皇也不想和蛇歧八家扯上关系。
所以,犬山贺这次来只带了一个司机。
而且他还把司机留在了正门。
东大后街,一辆拉面屋台正静静停在那里。
撩开门帘走进去,白发的老人正在揉面:“欢迎光临,吃点什么?”
犬山贺没有说话。
老人终于抬头看了过来,叹了口气:“唉,好久不见,阿贺,多谢你这些年代我支付土地费。”
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带着深深疲惫:“不过我已经厌倦了,蛇歧八家不适合我。”
“这次不一样,”犬山贺摇摇头,“我们找到了高天原,神留下的东西很可能就在那里,但是现在的蛇歧八家已经不再团结了,我们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人站出来领导我们,陛……”
犬山贺没能说出口,被上杉越抬手止住了:“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不是你们的陛下了,现在我只是个摆摊卖拉面的。”
他抽掉肩膀上的毛巾,随便坐到椅子上,那破布+围裙的组合并没有将它的气势拉低,反而因为王的气度显得不凡。
“我们聊聊吧,阿贺,”他笑道,“不是作为皇与臣子,也不是作为蛇歧八家的家主,只是作为好久不见的朋友……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
他示意犬山贺坐下。
“……是,陛下。”犬山贺坐到了上杉越的一侧。
“哈哈,看来你这个称呼是改不过来了!”上杉越大笑着拍打着犬山贺的肩膀,也没有再计较这个称呼,“听说,家族找到了新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