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弱肉强食(2 / 2)
项生猛觉得一股宛若千斤重的气势狂风一般迎面扑来,他立即停下话来,便感到神光驱使他一个铁板桥往身后弯下腰去,但是千斤重的气势在他仰起的胸腹上空顿然停住,跟着巨石一般沉压下来,他还没来得及腾身跃开,便给巨大的重力无形中重重压住,那感觉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被压成酱,急得他大叫道:“你不是吧,二郎神,这么喜欢斗气,却又不让人气你,你可真是够威严的。”
“要我认为标本兼治的方法,就是把你灭了,那么一切就烟消云散了。”杨戬威严地以手拿捏出一个法诀就要施展到压在项生身上的那股气劲上,将他包绕其中,动弹不得。
然而,这刹那,一股强烈仿如高压电流似的光线,从项生体内击出,直冲浑厚强大的压力而上,穿入当中,瞬间烟花般炸开,形成无数支细小的光线呈喷she状般向四周击散开,只听得空间响起一股强大沉闷的炸裂声,杨戬施放的法气竟会随光支崩散开去。
“我就说你有本事了嘛,那还把我二郎神放在眼内。”杨戬往后跃出一步,伸手往后去握着附着三尖两刃枪的法魂的雨伞,叫嚷道:“当下不把你治得服服帖帖,你还真以为自己成神了。”
“做好准备了。”神光jing灵向项生提醒一句,跟着也往身后跃开,摆出架势,瞬间从项生手中展出一支光感强烈的红缨枪。
看这情形,一神一鬼好象就要据着自身的力量大战三百回合,直打得天地无光,飞沙走石。
“哎,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阿庆一个急冲冲从楼梯间往天台上跑出来,慌忙喝止道:“就猜你俩会打起来,那知就这么快,猫跟狗呢你们,这么喜欢窝里反,又怎么回事了?”
“我说杨戬哥哥,莫非你就不觉得这几个隐形人很烦么!”听了项生的解释之后,阿庆对杨戬说:“老是来闹事,不依不饶的,搞得我等真是一点面子也没有。”
“我何尝没有这样的意识,何尝没想到过要将隐形人除之而后快。”杨戬也对阿庆解释道:”可是你们认为有把握将隐形人束手就擒,甚至要他们束手待毙吗?”
听了杨戬的话,项生也意识到问题的重要。
杨戬叹了口气又道:“如果你认为有把握在不造成灾难的前提下能擒住外星人的话,那你就即管放胆试一试,但千万别指望我会帮你,我还真害怕他们在逼急之下会成为恐怖份子,一个不甘心,引爆身上的自毁装置,将我炸得血肉横飞,你要是不听我劝,那你们就去铲除心腹大患吧,但我还是劝你一句,在他们还没有对你赶尽杀绝之前,你最好是忍着,走一步算一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他们身上真有自毁装置么?”项生这句话是问他的神光之灵。
神光说:“恐怕是有的,想起他们的武器和装备,我不怀疑这帮傲慢的高智慧生物,会考虑得比较周全,就是不甘心会沦落地球上,成为跟我一样的稀世物种。”
听得杨戬和神光jing灵的见解,项生只得承认现在惹不起隐形异人,只得任由他们往后继续找他来玩命儿了,当下还得给他们收拾手尾。
“以和为贵。”阿庆也安慰项生道:“既然我们惹不起,躲着还不行么,以后多些提防就是了。”
“我也不想闹出大事件来。”项生顺着阿庆的意说,跟着看向杨戬。“说好了,你挑谁?”
“你去找陈七,我去跟刘海,怎样。”杨戬回答说。
“那就分头行事。”项生一个腾身,倾斜地往天台外围跃出去,回头来对阿庆说:“帮我照看琪。”
“放心,她蹬不了被子。”阿庆冲项生挥手。“你小心。”
在到得不远处一幢楼房的顶上时,项生还回头看一眼,却见杨戬还和阿庆站在那儿,心下怀疑杨戬会不会知道这晚上出事的是陈七,没有刘海的份,这样杨戬就等于是把任务交给他了,他就大可以找地方睡觉去了。
项生象传说中超神的夜飞侠,身影飞快弹she,在沿街一幢幢高低不致的楼房之间,留下一条条隐约可见的抛物线。
“你真确定这晚上没有人跟踪我们?”在气流飞快擦身而过的空中,项生说。
“没发现,隐形人不可能时时监视我们,他们也是人,也要休息的。“神光说。
令项生意外的是,他在一家娱乐场所的会客厅里找到陈七,看到坐在他身边的人竟是吕晋荣。
他想起数年前与陈七合作炒卖地皮的时候,他们之间常有来往,而那时候吕晋荣正是他身边的常客,应该和陈七也有一定的相识,却想不到他们还能保持关系到现在,不禁有点佩服吕晋荣的人际关系。
事实上吕晋荣这晚上是在一个饭局上邂逅了多年不遇的陈七,两人相谈之下,不免提起旧事,说到了健生那家小公司,提起一度让她要zhan有的韵味十足的女人,发现吕晋荣似乎跟朱琪还相当熟识,他曾经受到的欺辱使他想了解更多有关朱琪的现状,也很想解开心头的困惑,于是饭后就邀请吕晋荣一起上他所谓的据点也即是办公处来坐坐聊聊。
吕晋荣能得到陈七这个颇有社会负面影响力的人物的诚情,他未免荣幸,有心深交这层关系,因此在项生出现在他们的外围某个窗口之前,他们已经坐了好一阵。
两人坐在沙发上,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两杯酒和半瓶xo,还有一包香烟连带打火机和一个烟灰缸。
这时打开的窗户外面有轻风吹进来,灯光下,陈七拿起茶几上的玉溪烟抽出一支来点上,身子往沙发背上靠去,看着天花板,吐出烟雾来,说:“这女人我恨归恨,不过我倒是打心眼里佩服她,够胆量,敢干事,连我也敢骗!当初要不是她从我手上借走一百万用来投标那个拆建工程,让她本身有了潜在的发展前景,才有幸得到姓郑的支持,现在看来好象前途一遍光明,妈的,你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求我的么,我之所以上当就是因为看不出这女人,外表看着柔善温良的一个人,那知道狡诈得很,用se相来达到了目的,却将我一脚踹开,想起这事我就气。”
这句话让吕晋荣听着很不舒服,向陈七斜视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敌意,想到陈七居然打过朱琪的主意,他那能不生气。
而此刻蹲在窗外一架空调主机上的项生,却在想着是不是应该把借陈七的钱还了他,别让她心里老是记着这事。
但是对朱琪xing格可谓非常了解的吕晋荣,立即想到陈七说的这件事极有可能不是朱琪本人所为,别说朱琪本是个正经人,她更不可能有那样的心计去诱骗陈七,一定是项生附魂上身的行为,想到这里他对项生更添了几分气恨,恨他为了谋取前途竟陷朱琪于不良。
“七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吕晋荣这时也点起了一根玉溪。
“差不多一个月了吧。”陈七吐出一口烟,端起半杯xo倒一口进嘴里,说道:“你说我能吞下这口气吗,他居然还敢跟我叫板打架,想到那一次他那边一个人竟然干倒了我近百号人,我真个是想不通,她身边居然有这等会武的人,那小子你熟么?”
照陈七说的时间,吕晋荣想到事情是发生在他遇上项生的鬼魂之后的了,心里便肯定是项生在搞鬼,不禁一个激动就想着将项生说出来,但得想着要怎样才能说得让人信服,别让人听着跟说聊斋故事似的,只是报以一笑置之。
“你是说那个模样帅气却老是一副哭丧着脸,在他公司当职的那个人吗,这怎么可能。”吕晋荣说得是一脸轻蔑,他听说过这回事,知道那人是吴年生,但他不可能相信是吴年生所为,以为又是项生的鬼魂发挥出的作用,这下他对陈七说:“如果真是那小子干的,我明天就可以帮你报仇雪恨,但事实上你是被表面的现象蒙蔽了,并不知道他内里的诡异。”这时候吕晋荣想起吴年生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他照搬了出来对陈七说:“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并不等于它就不存在,事实上它是可以存在的。”
陈七一下子着恼于吕晋荣竟跟他扮学究似的说话,让他直犯糊涂,盯着吕晋荣说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清楚出来。”
“你还记得项健那个人么?即是健生的死鬼老板。”吕晋荣停顿少顷说:“早些年你们还一起合作过买卖。”
“怎么不记得!”陈七大声嚷道:“他跟他老婆一样也是一肚子坏水,当初低三下四借我的钱,说好过一阵就还,这一阵一晃就是好几年,他钱没还人居然瓜掉了,要不是我打横,那笔钱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还,现在你还提起他,什么意思?”
“七哥你听好了,我马上就说认真的,你也认真听。”吕晋荣一脸实诚地说:“其实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这个死鬼他活过来了。”
“什么!?活过来了,有这种事情,你别给我编,我怎么没看见。”陈七按捺不住的喝道,脸上的不相信直逼吕晋荣。
这下窗外的项生也按捺不住了,身子往打开的窗口倾去,看似是立马就要扑进屋里去,幸得神光jing灵对他提醒道:“忍住,别在yin沟里翻船,不需要跟这些人对着干。”
“荣子,莫非我前世跟你有仇了,今世你还非要纠缠不休。”项生说归说,还是重又缩回挂于外墙上的空调主机上,他向对过去的楼房望过一眼,那是一幢企业办公楼,窗户里都黑着,而他处在的楼房的另一边却是人来车往的街道,楼下二三层封闭的窗口里正透出隐隐震撼的音响声音,都是些ktv。
“你听我说。”屋里的吕晋荣辩解道:“我说他活过来,并不是说他还跟原来一样,实际上他根本不是人,你懂我的意思么?”
陈七死死盯视着吕晋荣,伸手去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捂灭,语气冷冷的道:“你吓唬我呢,你有什么目的?我打小就是吓大的,你以为说出这种话能从我这里捞到好处?”
“我怎么才能让你相信。”吕晋荣急起来。“事实上后来问你借钱的不是那个女人,一个人打你近百手下的也不是那个男人,都是他干出来的,我知道你没碰过鬼,但一定听说过鬼上身,那两个人都是被他夺了舍。”
这时陈七迅速又抓起一根烟叨到嘴上,打着火机点上,同时在脑子里快速过放着曾经发生的事,朱琪骗他,吴年生打他的人,这些都不是让他心惊的,心有余悸的是那天晚上他不明不白被劫持而去,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和一个手下赤身**躺在一户人家里,身上毫发不剩,这件事让他好一阵都提心吊胆,不知是仇家寻仇,还是捞偏门生意上的得罪的人的威胁手段。
此刻听了吕晋荣的说话,他为那晚的遭遇又有了个新的注释,潜意识里感觉两者之间是可以联系起来的,况且那晚与他一起遭遇的人都说是遇到鬼了,吕晋荣还说他没遇见过鬼呢,遂使他又一次目光犀利地盯视着吕晋荣,也觉得他不可能是jing神失常在这里瞎掰,一个恍惚,不禁向偌大的客厅里察看一眼,却在这时看见靠门处一个装饰玄关隔出来的通道处,有两条腿正立在用艺术屏风构成的玄关下面空出来的部位,而且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从屏风的背后投到了光可鉴人的玻化地砖上,他心头不禁抽搐了一下,跟着强作出镇定来,大喝一声。“谁!?”
听得这声喝,吕晋荣也浑汗毛倒竖,立马掉头去看,也看到了那双处于玄关背后的腿,他护着沙发站起来,心头禁不住硬生生地痛,心想那个鬼是找过来了。
可是从屏风背后幽幽地踱出来的人,虽使他们一下不免意外,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吕晋荣又重新跌坐在沙发上,却不忘对那人说了声。“怎么是你。”
“赵长发,你妈,想吓死人呀!”陈七对着只管立在那儿的人叫道:“进来不说一声,弄得象个鬼似的。”跟着对吕晋荣嚷道:“白天莫说人,夜晚别说鬼,这不,马上就见效,长发这个生鬼就凭空冒了出来。”
在陈七眼里,他以为出现在眼前的人是出名的赌家长发青年,是跟他有着利益关系却各自心怀鬼胎都恨不得对方死了才好的好友。
“愣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坐。”陈七见长发还yin在那边不走过来,他一下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冲突了,只得又大声喝了句。
吕晋荣却以为长发在针对他,想起昨天为朱琪的事纠得他够呛的,最后一次通话还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不知长发那时是否遭遇什么险恶,却把事由怪到他头上,原先还以为他出什么恐怖的事,现在看着他好好的,心也算定了些,站起来道:“昨晚你去了那里,今天朋友们都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