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蜜月,突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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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乔景年每天早上都会亲自下厨。
对于自己的厨艺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他喜欢喝她煮的粥。她也乐得为他做点什么。靳司勒似乎迷上了拍摄。成天拿着一个摄像机跟踪录影。自然。这个时候是他百拍不厌的画面。
还有。她煮的咖啡是一绝。这个她是颇为得意的。所以在他跟拍的时候十分的配合。常常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偶尔高兴了还会冲着镜头摆一个poss。
陪儿子玩耍是靳司勒另一大爱好。大有将失掉的那些日子补回來的架势。每当这个时候。他的精神特别好。也算是另一种药吧。乔景年有时会加入其中。有时会去做些别的事。
那次。她去而复返。看见父子俩抱在一起。圆丁临时被拉差当了摄影师。
“景年。过來。”彼时。奇奇坐在他的一条腿上。靳司勒拍了拍另一条腿。示意她坐上去。乔景年迟疑了一下。笑着走近。听话地坐上他的腿。他自然地环住她的腰。镁光灯频闪记下了这个镜头。
除此之外。逛巴黎也是他们的一大节目。有时是“一家三口”。有时就夫妇两个。
有一次。两人逛累了。便就近拐进了街道旁的一家小酒吧。暖色的调子。俊气的酒保。流淌的钢琴乐。很对她的味口。
靳司勒点了一杯水。帮她要了一杯果汁。两人边饮边聊。
“景年。如果你突然有了一大笔钱。你会拿它做什么。”靳司勒漫不经心地问。
乔景年心中一动。玩笑道:“你不会是在暗示会给我一大笔钱吧。”靳司勒哈哈一笑。“你想得美。除非我改遗嘱。那天在飞机上签的那份遗嘱里。你可是什么也沒有。”
她反倒松了一口气。真要有什么她还不知道拿那些钱怎么办呢。
“不公平。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老婆。你也太不过意思了吧。”乔景年鼓着腮帮子跟他理论。男人当然知道她是在故意逗他玩。墨眸沉了沉。缓缓地开了口:“因为我把你想要的留给你了。他不会不管你的。”
她怔了怔。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他把江辰逸留给她了。难道不是她最想要的吗。不过。什么遗嘱不遗嘱的。她听着心里很不舒服
“你还沒回答我呢。有了钱你最想做什么。”好在他转了话題。偏着头追问道。
“嗯。”乔景年一手托腮。指尖在脸上一搭一搭地轻叩。模样甚是可爱。一边沉吟一边答:“如果有了一大笔钱。我一定会开一个这样的酒吧。店面不用大。够五六对客人盘桓就行。墙面的颜色是像梦一样的紫色。迎面一个古老的时钟嘀哒作响。墙角放一架乌黑瓦亮的三角钢琴。琴师是男的。他的眼神要略带一点忧郁的那种。就是这样。”边说边作忧郁状。结果连自己都笑了起來。
靳司勒也笑了。“我以为你会开一个公司。然后像从前那样继续做个拼命三郎。”
“才不会。”她夸张地叫了起來。“有了钱。我要早上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餐去美容。沒事打打麻将逛逛街。最好弄一条贵妇犬。反正三个字:不干活。”
看她掰着手指头数有了钱后如何逍遥自在地生活。靳司勒实在是忍俊不禁。“你信吗。反正我不信。”想想乔景年真变成这样。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my_god。他会从坟墓里爬出來确定一下那是不是她。
不过还真说不准。人是种适应性很强的动物。比如她吧。以前想都不敢想不工作会怎样。可这几个月不照样过下來了吗。
后來。靳司勒的情况越來越糟糕了。她甚至瞒着他打给香港家里的管家。要了他的私人医生大卫.陈的联系方式。与他在电话里讨论了很长时间。结果对方也很无奈。说靳司勒的现状全世界的医生都无能为力了。
她死了心。只一心一意地想着陪他走完最后的时光。然而他现在很多时候都是睡着的。因为。为了减轻愈來愈重的疼痛。不得不加大了止疼药的剂量。
有时候。为了不让儿子看出什么來。在白天他会忍着不服药。常常疼得豆大的汗珠往下流。奇奇不懂。会抹着他的额头问:“爹地。你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
“沒事。爹地练内功呢。”他抓着儿子的小手。乐不可支地答。
他越是表现得沒事人一样。她越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