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为什么(2 / 2)
“冠军候可否集为敝店题上几字?”
题字?这个不算太高的要求。但王画心中狐疑起来,李红说让她到自己家中做一个贴身婢女,她还要这家店做什么?难道她还有其他的亲人。王画没有回答,而是指了眼前的胡椅说道:“请坐
少女盈然地坐下来。说实话,少女并不是国色天香,然而举止安娴美好,这使王画想起了太原的另一个少女来。王画问道:“你就是那个沐玫李?”
“难道李小娘子在冠军候爷面前提过奴婢,难怪候爷今天大驾光临寒店
“你与我家李红很熟悉?。
“原来幼年时,有过一段时间交往。后来两家先后中落,隔了音讯。只是奴婢到了西京后,碰巧遇到了李小娘子。才陆续有过几次来往。只是奴婢没有李小娘子的好运气。
”
听了她这一句,王画明白事情原委。李红还没有与眼前这个小姑娘说过,要让她到自家做奴婢的事。但交谈之中,一定透露过,她对李红今天命运艳羡。所以李红产生了这个想法,但在没有得到自己口风之前,李红也没有敢对她说。
王画再一次看着她小姑娘让他看得粉脸儿一红,又低声说道:“奴婢对候爷敬仰已久,去年候爷才试天下,奴婢还每天看候爷的风采
真看假看,王画也不清楚,当时那么多人,王画那可能每一个人都记在脑海里。他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曾经有过三个婢女,两个都是皇上赐予我的,还有一个是我在温县救下来的。但现在一个自幼定下了亲事,还有一个因为年龄的缘故,我也将她赐婚给我手下一名将军。”
小姑娘很安静地听着。王画做的事,并不奇怪。杨坚将陈叔宝的妹妹乐昌公主乱点鸳鸯谱,赐予杨素做了小妾,后来朱昌公主的丈夫徐德言拿着半面镜子找到了长安,素知道后,将乐昌再次还给徐德言,留下破镜重缘的佳话。另一个故事也是杨素的,因为赏识李靖,将他的美家伎红拂女赏给李靖。至于那个红拂女夜奔,是乌虚子有,如果没有杨素的首肯,就是红拂女敢奔,李靖也未必敢要。
况且王画的本性不坏,他的官职离杨素的职位还很远,可在民间的名声,已经不亚于杨素了。
“因此,我现在缺少贴身婢女,李红偶尔谈起小娘子的为人,不知小娘子可否愿意到我家帮助我这是委婉的说法。王画不能直接说,你愿不愿意到我家做婢女,毕竟人家现在身份是良人。但他现在是候爷,就是良人,邀请她做贴身婢女,也不过份。
小姑娘先是眼睛瞪得多大,然后头直点,说道:“愿意,愿意
金砖砸到头上了,虽然小姑娘仪态万方,但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很失措。说完了,匆忙地站起来,说道:“候爷,请稍等。”
跑进后房,一会儿提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站在王画面前。说道:“我收拾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到你家府上?”
王画看着她,差点笑起来,问道:“那你这个店怎么办?”
小姑娘将两个侍女喊来,说道:“这家店以后交给你们了
一句话就搞掂了,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啊,机不再来,得利索一点。王画咽了咽口水,似乎自己将这个少女招进府中,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酒喝完了,大多是薛嵩喝的,三个人雇了一辆马车,先到血营,这是薛嵩的要求。坐在马车上,王画问道:“沐小娘子,为什么你叫这个,名字?”
前面两个。
小姑娘恢复了常态,答道:“奴的先父原来是一个博士。”
原来如此,妻画没有多问。
到了血营,正有一些西京的士兵调进来,这一次轰动更大,城外的封赏,可是当着数万百姓的面进行的。皇上亲自祭奠不说,连死去的将士同样也有厚赏。就是战死了也值得的。消息还没有扩散开来,过了几天后,连边远的地方,都有将士上奏,要求进入血营。
但想进未必那么好进的。首先选拨,力气、速度和一些单个武艺底子,比如进行一些格斗、射箭、举重、跑步等等,不合要求,立即淘汰。这个王画没有出面,虽然孔黑子等人即将调走,血营里还有三百多名将士,协助王画。
然后是残酷的练,一步步淘汰出局。
王画对薛嵩说道:“你先去熟悉一下吧。”
喜欢打架吧,里面喜欢打架的人很多。有的是人陪你玩。王画丢下他就回家了。
对于王画又带回来一个,美俏婢,现在也没有人奇怪,毕竟王画不是青山沟的王小二了,就是他现在带回来一百个美俏婢,也没有人说他过份。
但做王画的贴身婢女,并不是外面所想像的那么回事,服侍王画,或者为他表演歌舞音乐,甚至陪寝。那就错了。因为王画现在长时间不在家,必须协助王画管理新瓷窑的事务。实际上李红名义上是王画的婢女,内里却是王画的管家。现在是瓷窑。后面海船试制成功,事务更多。
王画将沐孜李丢给了李红,让她明白与熟悉以后要做的事。开始主持血营。
第三天后,王画来到李显的农庄,也没有人想起来,还以为王画出城游山玩水。农庄里大片的棉花移载下去,还有仆役在修去公枝。这也是王画嘱咐过的,但庄里的仆役还没有做过为棉花修枝的事,问了一下附近的农民,也不知道。于是将一些果农的经验学来,但修去的枝是对是错,只有天知道。但这个问题是问题,只要摸索一两年,就可以掌握住。
王画走进农庄,可这个管事却向他说了:条消息:“王将军,你说错了。”
“行么错了?”
管事拿过来一匹布,说道:“你说的棉布,其实早就有了,但不叫棉布,而叫弛布。”
王画听了一愣,中原没有棉花,好象到了南宋时才开始有一些农民种植的,到了元朝后才盛行的,直到朱元樟下诏强行种植,中国各地才出现这种作物。怎么唐朝就有了。
管事又说道:“这种泄布在岭南与西域都有生产,但以高昌的质为最佳。”
“哦,它的价格多少?”王画听了总有点觉得不对,于是问道。
管事答道:“王将军,我为你解释一下,现在主要的布料,以及大约的价格。第一为绫,价格约在每尺六十几文,当然上等的丝绫远不止这个价格。它的材料是幕丝,绫除了做布外,还有做扇子,纸,袭被。第二等就是细棉绸,四十几文,是残次蚕丝织造的,所以表面不光滑,可结实耐用。第三等就是细绀布,价格与细绵绸相当。然后是次绵绸与次泄,价格大约在二十几文到三十几文。还有施施布,也就是粗绸,一般在十五文左右。还有馒,指的没有花纹,只上色的丝织品,如馒紫、馒绯,比粗绸略便宜一到两文。还有练,未上色的熟丝,十一文多点。还有绢,与练价格相当,指精重之丝。然后火麻布,也就是大麻布,略践一点。到资布,也就是细麻布,与火麻布差价不大。然后是粗绀布,在十文左右。然后是维州布,也就是益州的麻布,八文左右。还有小水布,也是一种粗麻布,价格在六文左右。还有锦,就是有花纹的丝织品,这个布价格浮动最大,好的能值数金,差的只与慢相仿佛。”
对于这些知识,王画有许多是知道的。他主要在听价格。有一点他是听出来了,虽然棉布赶不上好的锦绫,但与绵绸相当,最少超过了慢绢,这在后世是不可以想像的,想一下。棉布无论再贵,也可能比绢丝还要贵重。
王画自言自语道:“那么问题出在哪里了,如果按照你所说的,每尺布平均在二十几文吧。”
管事点了一下头,这是按次继布计算的,特别有了王画提供的思路,绞出的布锁虽然不能称为细继,至少可以比得上次继布,这是他在市场上反复比较过的。
王画又说道:“但为什么没有普及开来,要知道一亩地最少出产一百斤纯棉吧,这能织出多少布匹?”
他在找原因,管事听了吓了一大跳,一百多斤纯绵,会织出多少布匹?五百尺?一千尺?两千尺?抢钱也没有这样快。
防:古代一尺布的宽度不等,大约在四尺多点,布也有厚薄之分,唐朝一尺三十公分,两千尺是夸张了,但一亩田的皮棉织出五百尺布应当不成问题的。如果这样不好比较,现在唐朝的米价,大丰收在几文钱,灾难时两三百文钱也有过,但一般一斗米在十几文,一斗米在十二三斤左右。
也就是正常一亩地毛收成在两三百文钱,如果按照现在的布价,棉花的毛收入是一万多钱,所以管事是认为在抢钱。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下一章将会说到。还有,求月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