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八 雪野芳踪（2 / 2）

……我找到你了，瓦西莉！

匍匐在雪地上缓慢爬行的东乡美森，以炽热的目光看向被重重阻挡后对此毫不知情的瓦西莉。

北地群岛

在研究所的地下找到了一颗被封存的伯利恩之星。

差不多是成年男子体长的长度，接近圆柱体的造型让伯利恩之星看起来已经很有现代导弹的风格，一个类似支架的东西将伯利恩之星“绑”了起来。

欧萝拉认为这东西就是制导系统的主体，没有了这个支架伯利恩之星不可能准确地落到她的旁边。

现在这东西被安置到研究室的中间，欧萝拉设置了一个以暴虐结晶激活伯利恩之星的小装置，随时可以引爆。

随后，她回到了地面，几只被梭子惊动的冻土龙正以冰蓝色的眼珠子好奇地看着这只危险的奇怪生物。冻土龙迈动那粗壮的下肢爬到欧萝拉的身边，用自己的短角拱了拱欧萝拉的尾巴根部，欧萝拉觉得这些家伙有点可爱。

有点想跟它们交流一下猎食心得的想法，不过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稍稍甩动尾巴逗逗那些笨家伙之后，欧萝拉打开了手中这个从研究所拿出来的通讯晶体。那是颇为古老的样式，信号不好而且寿命短，个头还大，但这也说明了这东西很早开始就已经在服役了，联络的对象不管是谁都应该不会让她失望。

投影出来的映像有些花，但欧萝拉依旧可以辨认出里面摆出惊愕表情的老男人便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这是我们第二次直接对话了，总委员长阁下。”

欧萝拉的出现让格德里德表情非常复杂，一副不可能与果然如此混合在一起的模样。

“就算伯利恩之星也没办法杀死你吗？”

“直接开门见山吧，格德里德。”

欧萝拉的双目里，好像燃烧着看不见的火焰。

“人生也好，游戏也好，战争也好，都是有规则的。”

“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规则，你觉得呢？”

到了这个地步，格德里德反而感觉有些神清气爽，好像忽然间看穿了一切。不待他回答，欧萝拉继续说。

“我竭力想要保护的某些东西，却因为我而消逝；本应由你做的事情，最后却不得不由我来完成；现在我冷静下来了，我觉得我们一直在绕圈……不论是我，还是你，还是卡特琳娜。”

“在刚刚看到你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看漏了一些东西。”

格德里德靠在自己的办公椅背，深深地，沉重地叹了口气。

正面吃下伯利恩之星而不死，在不到半天的时间内找到了研究所，焦土色雷斯的实力就是到了这种程度。

本来心中淡淡的想法开始越发显得真实并充满说服力，他忽然好奇自己为什么过去一直看不到。

“原来卡特琳娜想做的事情是那样，为什么我之前无法觉察呢。”

这一叹息，老人的脸上充满着疲倦。

“你恨我吗？牺牲了整个高尔基的我。”

“这份感情，没有出发点，但我想我是应该恨你的。”

“我想也是。”

欧萝拉还以为自己会对着格德里德怒吼，格德里德也觉得应该是这样。但是两人的对话却平静得超乎想象，之前的愤怒和悲绝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有的只有深深的疲倦和无奈。

“卡特琳娜有没有说了什么？”

“她不准我靠近伯利恩和沃尔库塔。”

哈。

总委员长忍不住笑了，笑容让他的皱纹变得更加明显。

“欧萝拉布列塔尼亚，跟你打个赌。”

“嗯。”

“共济联，不会输，绝不。”

“赌注呢？”

“等你来到沃尔库塔，你就知道了……别死掉了啊。”

通讯被切断了，格德里德留下了一番耐人寻味的话。欧萝拉不觉得那个老人在故弄玄虚，最后总委员长的眼神中，毫无疑问是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到底……

将晶体收进储物空间里面，欧萝拉看了看天色发现夜幕早已降临，月光挥洒在这个荒芜的小岛上。

走吧。

她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转动着巨体准备离去。

刹那间，她感觉到心头一凉，全身的神经都被绷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夜空中，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散发出压倒性的威压，那散发出的淡淡光辉甚至掩盖了月光。

一对光翼夺去了她的所有注意力，她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无比熟悉也无比陌生，强大到让她一瞬间产生了就此拜服的念头的地步，那个银白色的身影拥有这样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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