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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烦躁的韦义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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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十八般刑具使了个遍程务挺一身皮肉没有一块完整之处这位房俊的“鹰犬爪牙”照样宁死不屈牙关咬得紧紧的一个字都不说。

韦义节气得火冒三丈却也没法。

总不能将程务挺给打死吧?

值房里听闻程务挺受不住刑再次晕厥过去却依旧一个字都不招韦义节将一个白瓷茶杯摔得粉碎……

“简直混账!这个程务挺难不成是傻的么?他明明就知道就算他不招供房俊依然要被定罪为什么就宁愿被打死也不肯指认房俊?”

韦义节怒火万丈又觉得不可思议。

“先义而后利者荣先利而后义者辱”这种话饱读诗书的韦义节不是没听过可那不都是古人拿来忽悠人的么?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比家族的荣耀更重要?

所以程务挺的坚持是他所无法理解的。

“韦侍郎……不能再用刑了若是在施刑怕是程务挺要受不住。他固然有罪但绝对罪不至死若是其在刑部大牢之中受不住大刑而死掉咱们的麻烦就大了。”书吏苦苦相劝。

这些书吏都知道韦义节在房俊面前吃了瘪心里憋着火气想要将此案做成铁案故此才对程务挺这般狠辣几乎将所有的刑罚都施展了一遍……

可问题是谁也不是傻子韦义节在房俊那边吃瘪是韦义节的事情定罪与否也是韦义节的事情但若是程务挺死在刑部大牢……那可就是大家伙的事情。

好歹也是一个六品的京兆府司录参军其父还是堂堂的一州刺史就这么死在刑部大牢谁能洗脱责任?刘洎那个家伙现在就盯上了刑部想要靠着狠踩刑部来弘扬他的名声若是程务挺出事无数的御史必然蜂拥而上弹劾的奏疏如同潮水一般谁受得了?

韦义节甚为无奈……

他就想不明白这个程务挺是不是傻?

咋就对房俊那么忠诚宁愿甘冒奇险篡改记录、盗取物证面临大刑加身百般折磨依旧不肯出卖房俊……

这人图个啥?

韦义节焦头烂额似乎自打房俊在牢房之中写了两首诗就开始诸事不顺……固然那块玉佩作为证物使得房俊无法洗脱罪责可是说到底那里头还是有些难以见人的小动作一旦被人戳穿那就是栽赃嫁祸的大罪韦义节怎么可能不心虚?

“三司推事”牵扯面实在太大整个中枢的司法机构悉数参与若是其中出现一丝半点的纰漏就足以使得整个局势瞬间扭转变数太多。

所以韦义节费尽心机的想要在“三司推事”之前就将此案办成铁案任是出现任何意外都不能翻案的那种……

“房俊那厮还是不肯招供?”

韦义节烦躁的问了一句。

若是想要办成铁案还有什么比房俊自己认罪更稳妥的呢?纵然“三司推事”当中出现了变数还有谁能推翻房俊自己的供词?

你自己都认罪了刑部有没有施加一丝半点的大刑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房俊这厮混蛋啊不但不认罪不招供反而接连写出两首诗来将他自己标榜成遭受奸佞构陷污蔑的千古忠义之臣将韦义节和整个刑部抹了一脸屎……

韦义节心里着实对此没有什么期待房俊那厮太过可恶不严刑逼供的话怎么可能认罪招供呢?故此也就是随口一问……

书吏犹豫了一下瞅了瞅韦义节的脸色发现这位顶头上司好像就只是随口问问心下顿时恍然回道:“自然是不肯的还曾欺骗狱卒讨要纸笔想要写诗却被狱卒识破没有被其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

在他看来韦义节这纯粹是在给自己找面子。

房俊那厮一首接着一首的诗简直要人老命谁也受不住。可是你总不能不给他纸笔吧?人家说要招供你就得给纸笔然后又写一首诗给整个刑部添堵……可若是人家招供也不给纸笔又着实说不过去还不如干脆对外宣称房俊拒绝招供理所当然的被让他摸到纸笔自然也就不能作诗恶心人。

当然韦义节是刑部侍郎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诬陷房俊不愿招供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韦义节去做。自己这狗腿子不正好就是在这个时候顶缸抗雷的么?

韦义节哪里知道手下书吏的想法?他是宁可房俊写出来一百首诗也得逼着房俊招供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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