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温情狼王入绮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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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温情狼王入绮梦
第154章
就算被自己最好的姐妹背叛,按在海里淹死,伊浵也不曾这样伤心过。
所有甜蜜温暖的回忆,在心底瞬间褪了颜色,冰冷地滚成一个雪球,让她的世界成了干枯冰冷的冬季。
若早知这结局如此锥心刺骨,她宁死,也不要爱上他。
和他的雪狼族比,她永远都排在第二位,她不介意,她甘愿站在他背后,哪怕没有皇后的名分,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就心满意足。
他金戈铁马,重整山河,一统天下,把她一个人搁置在山水环绕、静无人烟的船上,她当作那是他对她的保护,他的心,她自以为是能触摸到的。
她担心他的安危,与花暝司这个恶魔耍心机,躲过那群狼人,独自入雪狼族皇宫寻找他……当时的他在何处呢?他根本无需她的担心,他的古丽娅,他的莫娇,他的灵铸雅儿,都会相助于他,有灵铸老怪那样武功盖世只手遮天的师父,何愁天下不归心?她穆伊浵,真是多余!
他为了他的复仇大计,当初允她嫁给别人自保,她就该掂量清楚自己在他心底的分量。
思及此,她又自嘲自己的愚蠢,她给了他的全部,为他丧失了两个孩子,他给她一道道伤口,她何必还要浪费时间去为这段感情祭奠?!
古丽娅是怎么有孕的?灵铸雅儿是怎么有孕的?他拿着专情的承诺当饭吃,却拿她穆伊浵当白痴!
她不知自己哭了多久,抽抽噎噎,泪湿满枕,全身所有的精气神儿都哭尽了,枯瘦的身体也被病魔折腾得衰竭,力不可支,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窗外,花暝司和血族王的争吵声,宛若疾风骤雨,也终于停歇。
小院在星空下静谧无声,倏忽之间,有夜风诡异地入室而来,撩动美人榻的纱帐。
她恍惚听到一声沉厚的叹息,“可怜的傻瓜,你竟真的相信了?”
随即,熟悉的热吻如细密地雨丝,不疾不徐,落在她的唇上,脸颊,眉眼……温柔缱绻,似在诉说无尽地痴情与思恋。
这滚烫的男子气息里,夹杂着她喜欢的淡淡的龙涎香,还有浓郁醇厚地体香,是他!
这铺天盖地的吻,让她忘了睡前的痛,反而忆起丞相府馨兰居里那段甜蜜的日子……
真的是阿斯兰吗?
这是在做梦吧!
她不敢睁开眼睛,怕一切都是烟花乍现的幻梦,却又忍不住,怀疑地闭着眼睛,拼着全力抬起娇软无力的手,触到熟悉的温热肌肤,壮硕的肌理蕴藏着让她心颤地不竭力量——如烈阳似地男子,有着能将她融化的魅惑魔力。
她不去计较现实里的背叛,放任自己沉醉地轻叹出声,任由这个逼真的梦境持续。
娇躯上,丝缎睡袍被他卸除,她摸到他微扬的唇角,摸到他浓淡适宜的剑眉,摸到他宽阔额头上的狼首宝石额饰,摸清他深邃的五官,还有腮骨和下巴上颓废的胡渣。
这俊美如天神的男子,让她的心碎了一地,又重新拼凑起来,就算有片刻的温存,她也愿意飞蛾扑火,为他最后焚烧殆尽,她的生命太短,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若是他能一直在梦里爱她,她甘愿就此沉睡,永远都不要醒来?
“阿斯兰,我想你,我不相信也不愿去相信,你竟会那样对我。”她听到自己啜泣地呓语。
“乖,不哭,不哭……你了解我就够了,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相信。”他轻柔舔吻她眼角的泪花。
这的确是他的声音,低哑而温润,仿佛海水抚触沙滩,令人心醉神迷。
有甘冽腥甜的液体,被他口对口地度入口中,她口干舌燥地吞下去,沉绵地力量从肺腑流溢四肢百骸,她有了力量搂紧他的脖子,不让他再离开。
这撒娇赖皮地依恋,让他不由满足地轻笑出声,壮硕地身躯嵌入她娇软的曲线,紧密贴合,温柔而狂野的侵袭让她纵溺欢愉,啜泣娇~吟不休……黑暗中,她感受到他滚烫壮伟的身躯,是只属于她的。
为什么,这个梦境如此真实?如此惊喜?
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穆伊浵,你就喜欢自欺欺人!
可是,她又分明清晰地听到他邪魅低喘着催促,“爱妃,到我上面来,会让你更尽兴!”
“啊?!”她有点腐女心理是没错,也喜欢对着他发花痴,不过……她……她其实还是满保守的,就算在自己的梦境里,她也不可能这样放浪形骸的纵~欲吧!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经拥着她一个翻转,两人调换了位置,她纤细的腰肢被他箍住,迅猛癫狂地侵袭,让她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却还是不由尖叫出声,浓烈地欢愉在体内炸开,波澜狂涌,触及云端,让她差点昏死过去。
老天,原谅她罪恶的梦境,这都不是真的!
阿斯兰怎么可能潜入花暝司的亲王府邸,特意来和她“偷情”?
不过,这只杀千刀的恶狼,不就是喜欢这种“梁上君子”的恶劣游戏吗?
天大亮,晴空无云,几只鸟雀从窗外的枝头婉转轻啼,嬉戏撩动枝叶,扑棱棱地飞走。
窗台上的兰花把枝桠倾斜延伸到窗格中央,花枝压弯了花径,整个窗子也因此美成了一幅画。
伊浵一睁开眼睛,最先看到那盆长势极好的兰花,却意外地感觉自己耳清目明,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爽利地恨不能大叫三声。
经过昨晚那场绮丽旖旎的梦,她竟然完全康复了?!
但是,她一坐起身,就见狭窄的美人榻上被褥凌乱,枕头也掉在了地上,纱帐也乱七八糟,仿佛遭遇了一场前所未见的浩劫,每一个细节都宣告着,那场梦境有多么真实,却与整洁温馨的房间格格不入。
“你醒了?”
听到这声音,她才注意到,花暝司裹着黑色披风的身影,如死神鬼魅般,端坐在正对门口的正椅上,诡异无声,宛若静止,连衣帽中白皙如玉的脸正对着她,透着红晕的幽深瞳仁锁定她的略带疑惑的俏颜。
“花……花……花……”她舌头打结,有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花暝司”三个字没有说完整,便又慌乱地又躺回来。
昨天晚上他应该没有睡在这边吧!
哦!她忘了,吸血鬼晚上是不睡觉的,他只在白天才会躺进棺材里。
不过,她还是担心,他可能会撞见什么。
人在做春梦时,应该不会做出某种羞耻的动作吧?
她脑子里赫然蹦出自己一边梦着和阿斯兰嘿咻,一边自~摸身体的情形,脸上顿时红透,
“就算叫昵称,也要叫暝司,花花花,被人听到像什么样子?”花暝司端着一杯温水走到美人榻边,“喝点吧,一醒来定然会口渴,你嗓子都哑了。”
“嗓子?”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在睡梦中欢叫喘息不止的羞耻画面,伊浵更是没有勇气与他对视,她心虚地接过杯子咕哝着,“呃……是,我的嗓子……呃,最近病得太严重,所以……”
“不必解释。”他深知那毒有多厉害,若非一早喂她吃下解药和他的血,她也不会痊愈地如此之快。
伊浵也没想解释什么,解释就是掩饰,有些事情会越描越黑。不过,花暝司看样子像是很明白,他都明白什么呢?难道他都看到她做那种事?老天……这个变态吸血鬼……不,他应该不会看到的,昨晚他和血族王争吵之后,就没有回来才对。
喝完水,她把杯子递回给他,以防万一,她决定说出实话,就算他看到什么,她也不想他错以为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她联想自己和自己的丈夫做那种事,不算出格,不算坏女人吧!
“花暝司,我……我昨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哦?”他洗耳恭听,“你愿意说给我听?”他帮她凌散地长发理顺,贪恋指尖柔滑如丝缎的触感。
她下床梳洗,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了些,“我梦见自己和……”
这羞赧的神情大有玄机,她是要对他表白吗?女人一般都喜欢从梦境说出难以启齿的情话。他鼓励道,“说下去。”
“我说出来,你不要笑话我。”
“你说,我绝对不会笑。”
“昨晚,我做了一个好逼真好奇怪的梦。”
“有多奇怪?”
“我梦到我和阿斯兰……上床,我梦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爱我,甚至比以前更爱我!”她感觉脸颊滚烫地仿佛能冒出火来,却有了勇气迎视他。“我说的都是真的。”
含笑的深邃眼眸里温柔消失,怒火红光明灭闪烁,终于,没有露出凶狠可怖的样子。“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我想告诉你,不管阿斯兰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忘记他,所以……所以……我告诉你实话,我不想伤害你。”
“穆伊浵……”
“如果你生气,可以发泄出来,没关系,我能承受得住。”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他的怒火硬生生地憋下去,“哼哼,为了你梦境里的奢望,你拒绝本王,你会后悔。”
见他从美人榻边起身,步步逼近过来,伊浵忙后退,“你……你要做什么?什么后悔?我才不会后悔!”
不等她话说完,花暝司便打横抱起她,弄得她惴惴不安,一头雾水。
“花暝司,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还没有穿外衣……”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是一件水蓝色的缎袍,而自从生病以来,她分明记得自己穿的是白色的睡袍呀。
几个护卫突然闯进来,搬走了她的美人榻,也打断她刚刚寻到一丝异样线索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