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岳母兴师问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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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岳母兴师问罪
阿斯兰在行军路上已听闻关于这五人诸多传言,雪狼族的士兵更是将他们形容的惊天动地,力量犹若鬼神,个个谈之色变。
若非见识过伊浵的能力,他定觉得夸张,但现在,他相信这种奇人真实存在,在战场上从未吃过败仗的他,也不得不因此而谨小慎微。
“师父,皇甫乐荻想借这五个人称霸天下?”
“不,这五人都是穆项忠为她驯化的,所以,皇甫乐荻只要有一个穆项忠,就能称霸天下。”
阿斯兰听出灵铸老怪口气中难言的酸涩,忍不住打趣,“两军交战多时,师父就不曾与皇甫乐荻面对面地一诉旧情么?”
灵铸老怪顿时怒颜涨红,“你这臭小子不去收拾战场,还有心思打趣为师?”
阿斯兰有恃无恐地不羁一笑,“看在您老人家痴情暗恋多年,徒儿一定会给您和皇甫乐荻一次相对谈心的好机会,而且,徒儿已经有了对付穆项忠阵法的好法子。”
灵铸老怪看怪物似地盯着他,愕然无语。
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不至于如此夸张吧?!
那个阵法他考虑了十几天都找不出破解之法,这小子看了一个时辰就摸到了头绪?这绝不可能!
夜凄冷,山风如刀,浓重的血腥之气弥漫山林,仍未散尽。
天凌国军营东侧地一株百年老树的树冠上,阿斯兰如神出鬼没的豹子,静谧隐匿,绿眸杀气清寒,待中军大帐的灯熄灭之后,他轻抬了一下手,无声命令进攻。
行动神速的狼人个个黑衣裹身,闪电般蹿出漆黑的山林,分左右中三路,直冲向天凌国大营。
沉重的乌云压住夜空浩瀚星海,杀气蔓延无声……
研看军书直至鱼肚白的灵铸老怪,日上三竿时分,仍在自己的营帐内呼呼大睡,忽然帐外一阵争吵,将浅眠的他惊醒。军营内,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
“阿斯兰,是谁在外面?”
阿斯兰在帐外大叫,“师父,天凌女王驾到!她可是指名道姓,要找您老人家叙叙旧谈谈情,徒儿拦都拦不住呢!”
灵铸老怪怒斥,“昨儿打了败仗,你还敢拿为师开玩笑?”
“徒儿没有开玩笑,不信您老人家出来瞧一瞧,女王陛下可真是风姿绰约,风韵绝艳,风华绝代,徒儿这晚辈看了都心动呢!”
这臭小子,越说越不像话。不过,昨天阿斯兰倒是说过,要给他一次和皇甫乐荻见面的机会,难道……
灵铸老怪就像是上了鱼钩的鲤鱼,心里一阵挣扎,终于还是气急败坏地起身,披上袍子,借轻功飞上轮椅,怒火横冲地掀了帐帘,却顿时呆如木鸡。
入眼的确是皇甫乐荻那张浓妆绝艳的鹅蛋脸,扇形的发髻高绾,由细碎的珍珠小簪点缀,看似简约,却并不简单。
立领地金黄色华美披风剪裁修身,曳地的边缘如巨大的花瓣,如此罩在身上,衬托得她雍容典雅,威严典雅,叫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震慑心魂的美。
皇甫乐荻一见他,脸上神情反而恹恹的,只瞥了他一眼,便转开视线,冷绷着脸白了眼阿斯兰,口气恶劣地说道,“朕此来,只有一句话!”
这别人欠了她几万两银子的口气,叫其他人听着来气,偏偏却是灵铸老怪心头最爱。
“乐荻……你近来可好?”
阿斯兰挑眉瞥了眼他天下无敌的师父,平日像一头高贵的狮子,怎么一见了皇甫乐荻活像是见了猫的老鼠?!
恐怕他老人家犯了糊涂,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人家皇甫乐荻是来算账的,可不是来找他谈情说爱的。
这倒也不怪灵铸老怪口气讨好。一别经年,他无数次想象与皇甫乐荻再次相遇的情景,或相思泪流,互诉衷肠,或如老友重逢,侃侃而谈,或痴情相对,无语凝噎……如今真的相见,却全然不是想象中的情景。
他衣衫凌乱,晨起颓然,尚未洗漱,而且心底千疮百孔,相思已久。如此被突然袭击,更是激动地手足无措,脑子里半晌空空,寻不到一句合适的话。“你近来可好”,是他唯一能想起的最合适的一句问候。
皇甫乐荻却依旧盛气凌人,不但眸中无半分温度,更无半分情愫,也不与他客气,“朕倒是没想到,灵铸老怪威名远播,义盖云天,在战场上吃了败仗,竟然动用些下三滥的卑劣手段,夜袭我天凌国大营!”
“夜袭?”灵铸老怪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阿斯兰的破阵之策?如此简单,如此直接,如此给天凌国一击重创,还引来了皇甫乐荻,真是妙呀,他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他的疑惑并没有让皇甫乐荻消气,“装疯卖傻掩盖不了卑劣的事实,趁夜暗杀朕五千精锐,还烧了朕的粮草,想要这样让朕一败涂地,你想得太简单了。”
阿斯兰实在看不惯这女人欺负他最为尊崇的师父,轻咳了两声,唇角扬起三分邪笑,“皇甫乐荻,夜袭之事师父并不知情,他老人家向来光明磊落,就算吃败仗,也不肯借用非常手段。只有我阿斯兰,才喜欢用诡诈之计,因为,我向来不喜欢坐以待毙。”
皇甫乐荻阴冷斥道,“小子,别忘了,朕是你岳母!你敢用这种手段,朕也不会与你讲什么道义情面,朕会十倍奉还!”
阿斯兰嘲讽大笑,“哈哈哈……岳母?皇甫乐荻,你的脸皮当真比我雪狼族的城墙还厚!”
“你……”皇甫乐荻恼羞怒极,“你敢辱骂朕?”
“我从不辱骂女人,刚才所言,不过是事实而已。”阿斯兰客客气气地优雅略一颔首,“我家伊浵如今冠夫姓,成了雪狼族的女王,已经和你与穆项忠断绝了关系,就算我承认您是岳母,伊浵恐怕也不承认您是她的母亲。”
“你说什么?”皇甫乐荻失控上前,揪住阿斯兰的胸襟,“你这该死的狼人,竟然让我女儿做狼王?你是怎么想的?雪狼族所有人都拿她当妖孽,你是想害死她吗?她是我天凌国的储君!”
阿斯兰抬手一挡,挥开她的手,“伊浵是我的女人,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可她是我女儿!是我天凌国唯一的储君!”
“你利用她诱捕我和花暝司,差点害死她,还让穆项忠一掌把她打成了傻子!你利用她夺取血族与雪狼族,你让服用了假死药的她,虚弱地躺在血族王面前,丝毫不担心她会被血族王击碎,哼哼……你做过这许多伤害她的事之后,还有脸说她是你的女儿?”
皇甫乐荻无暇去反思己过,她心虚地咆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将来能一帆风顺!”
“荒谬!不过是为一己私仇,把伊浵当成是投石问路的牺牲品罢了。”
皇甫乐荻怒火狂烈,咬牙切齿,半晌寻不到一句话驳斥。不错,她的确利用了伊浵,那又如何?身为天凌国的公主,天凌国唯一的储君,她有责任和义务帮天凌国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