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贼与头条新闻(2 / 2)
但此时的他只得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看着窗外。眼睛却仿佛移到了后脑勺,密切关注着查票人员的动静。
一会儿,查票人过来了,在他肩上敲了敲:“票。”
他不动。查票人又敲了敲他:“票买了吗?”
他居然顽固地说:“买了。”天真地以为这样一说,查票人就放过他了。
谁知查票人打量了他一下,说:“把票拿出来。”
他脸一下子红到耳根,犟嘴说:“我的票,丢了。”
查票人员不跟他多说,到了下一站,就让他下车。下了车,对他说:“逃票就要罚款, 倍,10元钱,快拿出来。”
他红头涨脸地求饶说:“我,钱被偷了,所以没买。我是记者,放了我这次吧。”
查票人员说:“把证件拿出来。”
他把证件掏出来。他们一看,说:“这是什么记者证?身份证呢?”
他拿出身分证,他们看了,态度更加凶了:“外地人?不行,得罚一百倍,50元。把你手里的包放在这里,到单位打了证明,拿50元钱来赎。”
多难堪啊,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身上的皮象被剥掉了一般痛。外地人为什么要多罚?这不是歧视外地人吗?
可这时候他哪还好意思跟他们争辩啊?他象犯了罪一样,心里万分难过地转身往回走。
回到单位,他跟领导说了好多次,才终于开到一张“他是我单位聘用人员”的证明,然后拿了50元钱,去赎回了证件和包。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心灰意冷地感到,这样不明不白地干下去,算什么呢?前途太渺茫了。
于是,他又心浮气躁起来,觉得不踏实,不安稳。你这样干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呢?他晚上安静下来时想,报社能正式调你过来吗?要是调不过,不就白干了吗?
他想试探性地问问领导,却又不敢问。后来,他从别人嘴里知道,没有中高级职称,要调到上海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就更不敢问了。但他没有更好的去处,只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地盲目干着这份活。
这天,他与编辑部的茅主任一起到郊区去参加一个活动。走在一起时,茅主任对他说:“小赵,你想过没有?你这样糊里糊涂地在报社里埋头苦干,有用吗?”
李锦轩听了,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他进报社快一年了,从来没有谁跟他说过这种知心话。
茅主任又说:“你不能只顾眼前吃到一口饭就行了,你要考虑自己的将来啊。只有想办法调过来,才能有养老保险、晋级、分房等福利待遇,否则,就什么也没有。”
“真的,你不能往一条死胡同里走哪。我看你人不错,才跟你说这个话的。我真替你担心,这样干,你要两头脱空的,原单位关系要脱掉,这里又悬着,你将来怎么办?所以我今天特意跟你一起出来。在报社里,说话不方便……”
李锦轩好感动。冷漠的上海滩原来也有热心人哪!
他如实告诉茅主任说:“为了出来进修,我没来得及评上中级职称,所以恐怕调不过来。”
茅主任给他出主意说:“人是活的,你可以通通路子,让原单位给你弄一个中级职称。如果不行,可以想法先调到郊区哪个单位,然后借用到报社,等评上了中级职称,再调到市区来。郊区的政策相对松一点,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找个接收单位。”
对茅主任真心实意的关心,他千言万语并作了一句话:“茅主任,你真是个好人,我这生,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将来命运怎样,都不会忘了你!”
可李锦轩正要开始照茅主任说的话行动时,报社领导突然安排他到外地去开辟新领域。
他有他的想法,领导有领导的考虑。为了生存和发展,报社开始实行改革,责任到人,给每个编辑记者在订报和创收上下达了任务。他是外地人,就要到外地去工作。吃人家的饭,就得服从人家的安排。
这天,他开了一张报社的介绍信,就背起牛筋包,到上海附近一个城市去探路。他先来到这个市的宣传部,宣传部见他是上海过来的记者,就热情接待了他,问他要采访什么。
他说:“第一次来,先采访一下你们市的整个经济发展情况,作个总体报道。”主任一看他是上海来的记者,就领他走进一个间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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