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手押回老家(2 / 2)
刘松岳听着,越发感到可疑。这个买房人到底是谁?他一下子能拿出四万元钱?还让他保密?他越来越不解。
我的这个手机号码,只有我哥和亚芳她阿弟知道,没有第三个人晓得。是不是小舅子说出去的?是不是哪个债主要我的房子?
他一一过滤着,觉得都不大可能,谁拿得出这么多钱啊?
昌河车过了江,就沿一条大路一直开,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开进他的老家。
三年多没回来,刘松岳觉得老家的变化真大。原来的柏油马路,变成了宽阔平坦的水泥路。路的两边新崛起了一些漂亮的楼房和现代化工厂。
到了县汽车站,马洪波让车子往北开,开了半个多小时,再让司机往西上桥,过桥是一条乡间的石子路。开了一会儿,马洪波就叫起来:“停下。”
车子停在马路边,马洪波开门出去,走进了路边的锁厂。
刘松岳心里一沉:是陶新福?
透过车窗,他往外看去。村里新增了不少楼房。这是哪一家?砌得那么漂亮,哦,是王益兵家。有些人家,都变得认不出来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两间房子,门上挂着锁,灰不溜秋地蹲在锁厂的东边。这房子原来在埭上,也是属于中上等的,砌的时候很风光。现在却不同了,在村里一群楼房的对比下,显得那样低矮弱小,十分可怜。
一会儿,马洪波从厂里出来,让车子拐上机耕路往北开,开到一条埭路,马洪波回头问他:“陶新福家在哪?”
刘松岳心一沉:“找他干吗?”
马洪波不吱声。
刘松岳紧张地想,真的是他?往西指指:“喏,那幢最高的楼房就是。”
车子开到陶新福宅后的埭路上,马洪波让车停了,回头对他们说:“你们坐着,我先进去。”说着,就开了车门,出去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马洪波才从陶新福的楼房里出来,一脸的不高兴:“妈的,什么鸟厂长,说话不算话,气死我了。”
然后拉开车门,把头伸进来,对刘松岳说:“出来吧,他要见你。”
刘松岳一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能见他。”
马洪波就坐到副驾驶座上,回头瞧着他说:“告诉你吧,这房子,就是他要的。”
真是他!刘松岳瞪大了眼睛。尽管他已经怀疑他了,但真的得到证实,他还是惊讶不已。
“我知道你身上没钱,打死你也没用,就到你老家来看看,看没有值钱的东西?”马洪波终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前天,我按照你身份证上的地址,从上海开车找过来。我一路开,一路问,才找到了你的家。但有人说,你已经三四年没回来了,谁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就问到了你大哥家,你大哥和你娘都说,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说你家里很穷,都被骗子和强人骗榨光了。”
刘松岳象见了鬼一样,看着马洪波。
“我不相信,就走进了你家旁边的锁厂,一问,正好问在陶新福手里。”马洪波得意洋洋地说,“他听了我的话,很感兴趣,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想说什么,却又不说了。我赶紧将你的欠条,拿出来给他看。他看后,撸了撸下巴,还是不说话。我说:陶厂长,他们家有没有有钱一点的亲戚?陶新福摇摇头:没有。不过,办法倒是有一个。我问:什么办法?
“他沉思了一会,抬头看着我说:刘松岳不是还有两间瓦房吗?我说:对,就在你们厂的隔壁。可我要这房子干什么?这么远,我派不上用场。陶新福小眼睛贼亮:你只要跟刘松岳订好房屋转让协议,包括宅地基,我可以帮你卖掉它。但价格,不能超过四万元。我听到这个话,甭提有多高兴了。”
马洪波气呼呼地说:“可现在,我按照他的意思,都搞好了,他又反悔了。说这房子最多只值三万,卖就卖,不卖就算。你看看,这不是开玩笑吗?”
刘松岳听着,**象海浪一样起伏起来。妈的,这房子真被他买下,我就永远别想赎回来了。他气得大喊:“马洪波,千万不能卖给他!”
马洪波不顾他,只看两个打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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