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8.1231、有些事情只有硬着头皮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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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了,那红被杨芳留了下来,继续围绕维护稳定工作商谈明天的全校老师动员大会。【 -】这样的事情,那红也不敢开玩笑,虽然不愿意接这项工作,但也不敢违背大形势去公开地反对。那红也知道这项工作很难做,在与杨芳商量的时候,也不禁抱怨道:“杨校长,我没那个能力,真做不好这件事。这常务副组长,也只有方校长能做得了,我一没方校长的背景,二没方校长的能力。”杨芳说:“那校长,这是校务会讨论决定的事,大家都觉得你最合适。”那红说:“这个杨英贤,跟方圆穿一条裤子;那个邱正轩也不敢得罪方圆;那个戴良花,更是一个不得罪人的老好人。明明这只是方圆的意见。”杨芳说:“不对吧,其实这也是我的意思。那校长,其实我也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与其他几位相比,在这所学校工作的时间比较长,对学校的情况也比较了解。方校长虽然能力强,但来学校才1个月,根本不了解学校的历史渊源,哪些历史遗留问题,也根本不清楚。”那红说:“那我可以协助方校长来做。方校长有不明白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实。”杨芳说:“可是方校长要跟着市教育局先模老师巡讲团到各地巡讲作报告,天天都不在学校。”
杨芳说得也入情入理,那红只好自我解嘲:“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杨校长,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我能力有限,要是这件工作没有做好,你可别怪我。”杨芳说:“翟局长讲得很清楚,如果东州教育系统在维护系统内稳定和谐方面出了任何问题,他都责无旁贷地承担领导责任,具体负责的冯处长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而哪个学校、哪个部门出了问题,该由谁负责谁也逃不脱,该免职就免职,该处分就处分。在学校这个层面也是这样,如果维护稳定工作出了问题,我该负领导责任,也是责无旁贷;具体的工作由你来做,局党委怎样处分,由局党委来决定。”那红欲哭无泪:“咱学校的这些烂事,我哪里管得了。刘明是前校长,他要是上访,我能管得了?赵巧巧虽然说是68中的人,但似乎也与5中有关系,要是出点状况,那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状况。”
杨芳当然也头痛刘明的问题,但这个时候要讲党性。杨芳说:“维护稳定的工作是一项系统工作,不能只盯着一个人,或一件事,要想到方方面面。或许你盯紧的刘明校长,可能根本不会出事,而你没有盯紧的其他人,或许会闹出事情来。”那红说:“这工作没法做。”杨芳说:“这是政治任务,没法做也要做。如果全局教育系统,个个都像你这样,那咱东州教育的稳定工作还怎么开展?”那红说:“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自己别犯错误。”杨芳冷冷地说:“你违背组织的安排,不愿意接受组织交办的工作,这是组织错误;你不肯为维护东州教育、东州5中的稳定工作出力,你这是犯了政治错误。难道你真地愿意犯这个错误吗?你是否想过,犯这个错误的后果是什么?难道你真地想通过汗水和付出所达到现在的地位白白交待了吗?你是一个党多年教育的同志,也算是一名有着十几年党龄的同志了,怎么能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如果你不想担负这个责任,可以,你去当普通音乐老师,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否则,要当这个副校长,就要担负起一个领导干部应该承担的责任!”那红说:“我没有不想承担责任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压力太大了。”杨芳说:“你压力大,我压力大不大?我们的压力还仅仅是东州5中一所学校的压力,而翟局长和冯处长所承担的压力,是不是比你、我更大?市委王书记和市政府宋市长,他们的压力可是全东州各个方面、500万人口所带来的稳定压力,他们的压力大不大?那红同志,维护稳定的这项工作交给你来做,这是组织对你的信任,是学校班子成员对你的信任,你要辜负了这样的信任,合适吗?”那红说:“我真倒霉,从今天开始到10月21日**结束,再没一天能睡安稳觉了。”杨芳不再理睬那红的抱怨,说:“那校长,明天要开全校教职工大会,全面部署我校的维护稳定工作。我要宣读市教育局的文件,你想一想,要讲哪些内容,拿出初稿来,给我看。今天晚上加个班吧,晚餐就到学校对面的饭店吃,你签个字就可以。”那红神情惨淡:“啊,还要加班啊!我晚上已经约了朋友小聚。”杨芳心里现在对那红也是极度厌恶:“个人的事情,服从集体的事情。你的朋友聚会,改个时间吧。今天晚上,我也陪着你加班。”
在杨芳与那红谈话的时候,方圆正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忍受着煎熬。父母周六要回通化了,这买票的事情要抓紧。应该说,找邵可卿是最方便的,从东州到上海,再从上海转到通化,这一路下来非常方便。如果从东州到沈阳,再从沈阳转车,恐怕两个老人如果没有人来接的话,能不能坐上回通化的车,还不知道呢!更何况,没有邵可卿的关照,老人的吃饭问题也是个麻烦,天气这么热,自己带点吃的喝的,路上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更何况,哪怕是给老人再多的钱,老人恐怕也是舍不得吃火车上10元或15元一份的盒饭的。所以,必须找邵可卿。但方圆的心里有芥蒂,自从听了孔子田讲了邵可卿的事情之后。
终于想通了,该联系还是要联系,哪怕不做情人关系,就是做朋友关系,也好。方圆拨通了邵可卿的电话:“姐,我是方圆。”邵可卿其实一直在等这个电话,心里还在奇怪:这方圆的父母跟方圆说了她的事没有?她做了那么多,这方圆也应该好好地感谢感谢她啊!这新的一天都快过去了,方圆怎么还没有打来电话呢?邵可卿是很想给方圆打个电话,但精于世故的她太明白了,如果她打电话给方圆,就有一点求着方圆夸赞她做得好的味道。所以,她必须等。现在,这个电话来了。邵可卿现在接到这个电话,还是很开心:“弟,怎么现在才打电话给我啊?”方圆说:“今天,我没有去巡讲,而是到了学校。今天一天,我备课花了一节课时间,上了两节课,批作业花了一节课时间,听了两节课,评这两节课又花了一节课时间,接着学校又开办公会,研究工作。我就是到现在,才刚刚抽出一点时间。”邵可卿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心疼的感觉:“弟,你上班的每一天都是这样工作吗?”方圆说:“是啊!基本上天天如此吧。”邵可卿说:“天长日久,这样会把你累坏的。你不要太拼命,要学会干工作,把能分出去的工作给分出去。这当领导,**他老人家讲得好,一是要出主意,二是要用干部。出主意,就是拿出对策,拿出方向,确定方向。用干部,就是用好下面的人。姐姐我也算是一个领导干部,东州铁路2万多职工,如果我事无巨细,就是累死我,我也干不完工作啊!我的观点是:能够这些科级干部干的事情,我不干;能够安排股级干部干的事情,让科级干部去安排。我只要把握住东州铁路的大原则、大方向,就可以了。如果不是这样来干工作,我前天和昨天,又哪里有时间陪爸妈去逛东州呢?弟啊,你这样累,我的心里真地很心疼啊!不能这样干,要学会分出去,你只把握大方向、大原则,把手下直接管的人管好,就可以。”
发自肺腑的话语感染着方圆,这个邵姐,对自己真好啊!同时,也提供了工作方法的指导,这个指导是很对的,确实不能这样工作,这样工作,就累死了。方圆说:“姐,谢谢,你对我真好。”邵可卿说:“我可不希望我的小老公累坏了身体,那样我就不会不快乐,也得不到想要的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