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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迷雾散尽,身世揭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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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水,繁星动,清风碧水曼绕。

清水之湄,两道身影凌风而立。

“好像,是比普通的河灯好看些。”轩辕澈微微拧着眉,满脸认真之色的看着慕云希手中的水魅九重莲灯,一幅煞有介事的口吻说道。

“这是自然!可以位列云苍大陆七珍之列,自是有其独特之处。”看着轩辕澈那一脸鉴宝似的表情,慕云希忍不住弯唇浅笑,她看中的只是关于这两只莲灯的传说而已!即便,它们不是名列七珍之列,她,也依然会选择它们。

“哦?有何独特之处?”闻言,轩辕澈邪眉轻挑,凝眸看向慕云希绝美空灵的容颜,邪肆幽深的凤眸之中划过一抹潋滟炫目的星光。

他不知道这水魅九重莲灯有何特别之处,但,他却知道,世间隐约有一种说法,只要在上元夜,与心爱之人一起将河灯放入水中,并,许下心愿,若是,河灯逐水,没有熄灭或是打翻,那么,他们的爱情便会缘定三生,至死不渝!

“相传,这对水魅莲灯本是上古之时,洛西神族护世神女所有,不知何故,散落人间。两只莲灯,分别代表着相互依恋的两颗心,若是倾心相付,那么,不管这对莲灯在苍茫无际的大海之中飘泊多久,都不会沉寂!而且,终有一日,在世间的某一处,这对莲灯会再次出现,回到当初放逐莲灯的人手中!当然,这也只是传说而已,并未有人验证过。”清冷空灵的视线落在手中闪烁着七彩华光的莲灯之上,透过那水月冰晶般的莲灯,仿佛可以看到那渺远的时光荒年之中,那一缕湮没在月影婆娑,星光明灭间的模糊光影……

“原来还有这样的传说!希儿不说,我倒是都不知道。”轩辕澈站在慕云希的身边,邪肆幽深的凤眸却是一瞬不瞬的落在慕云希绝美空灵的容颜之上,眼底,星光明灭,幽深浩渺如墨夜之下的万里苍穹,敛尽了漫天繁星,敛尽了世间风华。

那对水魅千华的莲灯,便是这世间至死不渝,至善至美的爱情的鉴证!

两盏莲灯,两颗心,两个灵魂,一段,情签天地的感情。

“我也只是偶然在古籍之上看到。”清浅一笑,收回恍惚飘远的思绪,眸光掠向夜色之下,清波潋滟的溪水,碧水潺潺,流波千里,不知尽处是在何方,或许,是通向渺远无涯的苍海,通向,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

今夜,此刻,这两盏寄予着他与她感情的莲灯,不知,会飘向何方?在那苍茫无际的俗世浮沉之中,是劈荆斩浪,御风前行?还是,会沉寂湮没,消弭于世?

“希儿,我们快点把这两盏莲灯放逐了吧!”在慕云希微微恍神之际,耳边,却传来轩辕澈低沉如魅的嗓音,音色慵懒魅惑,语气之中带着几分难掩的期待。

“我有很强烈的预感,它们一定会破浪前行,踏遍这山河万里,看尽这世间美景,有朝一日,重现在一处远离俗世喧嚣的幻境仙霖之中,共看细水长流!”低沉如魅的嗓音,缓缓在耳边响起,那般笃定的嗓音,带着一种亘古久远的向往,静静的飘散在夜风之中,迷离了满目清幽的月色。

慕云希有些怔然的抬头看着他,不其然的撞进了那一双浩渺如苍穹的眼眸之中,星光明灭,迷离炫目,那眼底的情绪,似海般深邃,敛尽了世间最美的柔情,让人,心甘情愿的迷失在那一双凤眸之中,纵使沉沦,万劫不复,也不想逃……

看着月华明灭之中的那双眼,呼吸蓦然一窒,慕云希只觉得胸口,有一种沉闷而压抑的痛,来的太过突然,恰若狂风骤雨,让人始料未及,却又,无力闪躲……

希儿,纵然,倾尽天下,倾覆我所有,此生,永生,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我要和你一起,踏碎这一场盛世浮华的烟花,携手在云深处归隐,共看日出日落,漫赏细水长流。

久久地对视,谁也没有别开眼,谁也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默着,两两相望,望断灵魂也不肯休……

有那么一瞬间,慕云希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让一切,都定格在此处,成为永恒。

岁月静好,时光不老,寂静欢喜,默然相爱。

一声寂响,自暗夜中传来,唤回两人游离深陷的思绪。

一抹烟花,在天边绽放,万丈华光瞬间点亮寂静深幽的苍穹。

那漫天飞坠的三千烟火,迷离炫目,璀璨烟华,让人,一不小心,便迷了眼,迷了心。

然,烟花一瞬,芳华一刹,再美的华光,也终是转瞬寂灭,一场幻影,风化了漫天的烟尘,散落在如幕的苍穹。

一道烟花之后,成千上万朵烟花在夜空之中绽放,点亮了夜的黑暗。

“烟花很美!”慕云希缓缓别开眼,清冷空灵的视线看向天际飞坠着散落的漫天烟花,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落寞与怅然。

流星,带着湮灭一切的华光,横空出世,倾倒众生!却在惊艳了时光之后,烟消云散,寂灭到永生!

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恰若流星与烟花,华光万丈,惊艳众生,却是转瞬寂灭,无法长久。

“希儿喜欢看烟花?”邪肆幽深的凤眸之中划过一道潋滟的星光,轩辕澈心中暗自决定,今夜回去便让子夜将天下所有的烟花都搜集来,以后,每晚都要放一场烟花雨!

还是不行,现在的烟花也就那么些花样,还是找到专门研制烟花的行家,让他研制出更多的新花样来。

心中这般决定着,一双邪肆幽深的凤眸,却是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绝美空灵的容颜,纵然只是一个侧影,却依然美的让他移不开视线。

纵然烟花再美,纵然世间繁华万千,却也不及你素衣翩跹,垂眸一笑!在我心中,希儿你,才是最美的景致。

“恩!喜欢。”或许,正是因着那份短暂,芳华一瞬,才更加的让人,深深着迷。

“那以后,每天我都陪你看!”性感慵懒的薄唇缓缓上扬,弯起一抹魅惑且轻柔的笑意,他缓缓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动作之间,带着不悔的情深与款款柔情,有些小心翼翼,仿佛,此刻怀中所揽的,便是世间至珍,整个天下。

那浩渺幽深的凤眸之中,星光潋滟,明烨炫目,一世情深似海,万古柔情若水!

心,不可抑止的轻轻一颤,慕云希微微抬头,看向身侧的他,视线之中,他唇边的那抹笑意,慵懒魅惑,不经意间,霍乱天下,却带着满满的兴幸福与餍足,干净无暇的,一如少年初见之时。

不是已经说好,今夜,抛开一切,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问,尽情的醉一场,梦一场吗?

可是,为何,心,还是在隐隐作痛?

轻轻垂眸,几不可察的一声轻叹,跌落在满目夜风清寂之中。

慕云希缓缓伸出双手,反抱住他有力修长的腰身,将脸埋在他温暖宽厚的胸膛里,炙热的温度,有力的心跳声,以及,那瞬息之间将她湮没的,清冽如青草,明烨如阳光的气息,都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心痛,却也,安心到,让人想要落泪……

今夜,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竟是这样的不安,这样的茫然,就仿佛,一片飘散着风中的浮云,苍穹万里,渺无天际,不知,该去往何方,不知,何时才能停下,只能这样,无尽的飘……

向往远方,却又眷恋过去,可,终究是,不容她做主,云无心,看似恣意洒脱,无拘无束,却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奈?因为,她根本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也根本无关选择,将要去往何方!

“好,以后,这世间的风景,你就陪我一起看……”一声低语,轻若飞雪,飘渺若风,很快,便消散,散了一份无法言喻的心绪,淡淡的喜,淡淡的悲……

烟花飞坠,漫天烟火,恍若流云之巅坠入人间的迷离星光,极绚烂到极致,纵然下一瞬便烟消云散,寂灭如烟,那一瞬的美丽,却是永远的映在了世人的心间,无法磨灭。

它们,没有消失,只是,跌入了下一场轮回而已。

夜色,悄然转深,碧水之湄,那两道清绝出世的身影,已然离去,徒留,满目繁星似水,清风月影长眠。

碧波潋滟之中,那两盏闪烁着七彩光芒的水魅莲灯,逐水而去,飘向远方,那无人知晓的渡口。

一缕夜风飘过,溪水之上泛起淡淡的涟漪,水纹,一圈圈四散开去,细细的掀起波澜,那两盏漂泊在水中的莲灯,摇摇晃晃着,随时,都有沉寂湖底的危险,然,却固执的勇往直前。

劈荆斩浪,御风而行,固执的飘向远方,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它们,不被这俗世浮沉的风浪打翻,湮没在海底无人企及的黑暗深渊之中,或许,那便是一缕执念,纵然,狂风骤雨,纵然,前路苍茫,也,绝不,沉寂!

莲灯,渐行渐远渐迷离,最后,化作两个浅浅的光点,却始终,没有被风浪吹散,紧紧相依着,相伴前行……

千里之外,巫山北疆。

缥缈峰,万仞绝壁,飞鸟不过,纵然世间正值盛夏,然,这里却是万里冰封,雪飞漫天。

九重塔顶。

白色的轻纱在风中飞舞,狂乱飘洒,似乎想要挣脱窗格的束缚,飞向那一片浩渺云天!

穿过重重白纱,转过层层朱阁,豁然入目是两个玄木刻制的灵位!

灵位之上以血色朱砂刻着两行字,字体娟秀,却透着一种毁天灭地的决然!那殷红的字迹,仿佛是立此灵位之人以执念为笔,以鲜血为墨,用刻骨的恨意与凄伤刻在了心中,

灵位前的香案之上,梵着两柱香,烟雾袅袅,恍若幻境。

案前的白玉地板之上,一名黑衣白发的女子,静静的跪在那里,九重塔顶,透窗而入的长风,夹杂着凛冽清寒的飞雪,纠缠在女子的周围,吹起她三千银色胜雪,而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寒冰一般,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陛下,娘娘,青儿等了十八年,忍了十八年,终于,等到了这一日!明日,便是轩辕狗贼命丧黄泉之日!青儿曾立誓,必要拿轩辕狗贼和四方叛贼的鲜血祭奠娘娘与陛下的在天之灵!如今,很快就可以实现了!青儿很高兴,娘娘,陛下,你们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青长老,双眼有些失神的看着那两个灵位,眉目之中,那抹戾气与残酷不再,眼底,是深得化不开的殇痛。

或许,也只有在这无人的塔顶,对着那两方灵位,她,才会卸下自己所有的伪装,回到那个心思单纯如水的小宫女,若是,一切都没有变,若是一直在慕婉歌的身边,那么她,永远都是那个心思单纯的小宫女,而不是如今,令人胆寒的清水房,冷酷无情的青长老!

“娘娘,青儿唯一愧对的就是公主,公主她聪颖过人,对于青儿苦苦隐瞒的身世,或许她,早已知晓,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罢了!青儿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青儿只是不想让她活在仇恨与痛苦中,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永世无法救赎的绝望,让青儿一个人承担就好,公主她,应该是快乐而幸福的……可是,公主她终究还是知道了……明日之后,杀了轩辕狗贼,杀了那些叛徒,青儿,也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娘娘,你一定要在天上等着青儿,青儿……很快就会去陪你……不……应该没有这样的机会……青儿的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恐怕不能,再伺候温柔善良的皇后娘娘了……”青儿缓缓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很美,十指纤长,本该是抚琴弄乐,穿针引线……可是,手心之中,却是布满了厚厚的茧,那是她,杀伐决断的证据……

“也罢!只要可以诛杀轩辕烈等一众叛贼,纵然是无间地狱,幽冥烈火,青儿也无怨无悔!陛下,娘娘,青儿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跪在这里,与你们说话……”眼底的殇痛与恍惚之色,缓缓消失,渐渐被一种毁天灭地的决然所替代,青长老缓缓的弯下身,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全当诀别。

重重白纱之外,那个一身黑衣,冷硬如铁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大殿之中的一切,一双阅尽了沧桑与浮华的鹰眸之中,是一种深邃到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帝都,暗夜,东市。

两道身影,快若疾风般划过,湮没在那一片浩渺无垠的夜幕苍穹之中。

尚书府。

夜已深,府中,灯火阑珊,却甚是安静。

除了那成群结队,往来巡逻的侍卫之外,几乎,看不到走动的人。

檀香袅袅的寝殿之中,烛火摇曳,幔帐低垂。

香炉之中点的,那是凝神香。

凝神香,可帮助无法入眠之人安睡,但,凝神香,却有毒,是以,不到迫不得已之时,世人,是不会轻易点燃凝神香的。

豪华软榻之上,睡梦中的两个人,不停的翻来覆去,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不……婉儿不要杀我……南宫煜不是我杀的……是皇上下令放箭的……”睡梦之中的慕千秋,一张脸上苍白如纸,额头之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双眉紧蹙,神情痛苦而恐惧,仿佛,正沉浸在某种可怕的梦魇之中,无法醒来。

“是你自己执迷不悟非要嫁给他……不能怪我……”胡乱挥舞着的双手,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又仿佛,是在抗拒着什么,惊恐,却又偏执的让人生恨。

“不……慕婉歌你不要找我……这一切都是皇后和皇上的主意……不是我……”蓦然,一声尖锐的叫声自慕千秋身边的那个女人口中发出,寂静的暗夜之中,分外刺耳。

“不要杀我……啊……”便是这一声惊叫,大夫人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惊坐起身,骤然张开的双眼之中,写满了惊魂未定的恐惧!

“原来是梦……”颓然的看了一眼四周摇曳通亮的烛火,大夫人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庆幸道。

“唰……”然,她话音还未落地,便听到一阵诡异的声音,寝殿之中的窗子,居然,在一瞬间,全部开了!

窗子诡异打开的瞬间,一股阴风扑面而来,瞬间,熄灭了满殿的烛火。

蓦然陷入黑暗之中的寝殿,阴森,冰冷,不知是夜太寒凉?还是,那股阴风,太过阴森诡秘?

“啊啊啊啊——”大夫人骤然张大嘴巴,爆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惊恐叫声。

“大半夜的,鬼叫什么?想吓死人吗?”这一阵高分贝且尖锐异常的尖叫声,瞬间吵醒了身边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慕千秋。

习惯性的,慕千秋还没有睁开眼睛,便是一通怒吼,声音之中满是不耐。

“啊啊啊啊——鬼啊——”然,慕千秋这边刚吼完,那般,回应他的,却是一声更为惊天动地的鬼嚎之声,声音之中,因为极度的惊恐与骇然,而微微颤抖着。

“胡说八道什么?哪来的鬼……嘶……”慕千秋一脸愠怒之色的睁开眼睛,对着身边瞪圆了眼睛尖叫的大夫人就是一声咆哮,然,视线在触及到眼前的画面之时,猛然倒抽了一口凉气,脸上的愠怒,一瞬间被极度的惊恐与震惊所替代。

“婉、婉、婉儿……”慕千秋双唇颤抖着,脸色,在一瞬间惨白如纸,没有一丝的血色,瞬间睁大的双眼之中,写满了惊恐与骇然,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白影!全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不可抑止的在颤抖着。

满殿烛火尽数熄灭,九天之上,一轮明月似水,清冷的月华,透过尽数敞开的轩窗,洒满了大殿,清幽而冷寂。

借着明明灭灭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殿中的虚空之中,一个白影,轻飘飘的悬浮在半空之上,白色的衣袂在满殿阴冷的寒风中,翩飞作响,那衣摆很长,素白的轻纱,几乎要曳到了地上,仿佛,漫天飞舞着的白绫,暗夜之中,莫名的惊心夺魄!

而,那白影,三千青丝如瀑般倾洒,遮住了她的面容,让人,看不清,那三千青丝之下,是怎样的一张脸……

蓦然,一股阴风自殿外吹来,掀起了女子散落在脸上的青丝,露出青丝之下,女子的半张容颜。

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清冷的月华之下,有种近乎透明的感觉……如尘封了千年的冰雪一般,莹白,却冰冷,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饶是如此,那张脸,却依然绝美到让人窒息。

“婉、婉、婉儿……真的是你……”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可,慕千秋还是看清了那张脸,那是……慕婉歌!

意识到这一点,慕千秋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仿佛,秋风中的野草般,抖得厉害。

“啊……别杀我……我不想死……慕婉歌……我求求你别杀我……”大夫人此刻,面如死灰,一双眼睛,因为极度的惊恐,瞳孔急剧的收缩着,眼珠子几乎都要凸出来了。

“你不想死?可是,你该死……”半空之中,飘来一道飘忽而空冷的嗓音,朦朦胧胧之间,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一般,带着,几分不真切的恍惚之感,在这满殿阴风之中,透着一股冰寒入骨的凉意。

让床上那两个抖作了一团的人,瞬间抖得更加厉害了。

“不不不要杀我……我不想死……不是我要害你的……是皇上……这一切都是皇上的主意……不管我的事啊……”大夫人,几乎都已经要哭出来了,看着凌空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白影,不仅是身体抖得厉害,心,也几乎要抖碎了。

“是啊婉儿……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你……是你自己太傻,为南宫煜殉情而死……”慕千秋强忍着全身的颤抖,目露恐惧的看着半空之中的白影,极力的为自己辩护着。

“南宫煜?”半空之中,那白影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不切实际的悠远与飘忽,似沉吟,似缅怀,似铭刻。

青丝之下,是一张绝美空灵到让人窒息的容颜,不同于面色的惨白,透明,那双隐在青丝之下的眼眸,清冷空灵,淡若秋水,仿佛拥有着看穿灵魂的犀利与清透。

眉心之间,那一抹妖娆似火的凤凰印迹,明烨高华,娇娆美艳,却又丝毫不会破坏她周身空灵飘渺的气质。

慕云希缓缓垂眸,南宫煜……这便是,她素未谋面的爹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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