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由爱生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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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巫咸的话触动了巫姑,我看见她身体不由自主抖动一下,可很快那种懊悔又变成担心,都忘了巫咸浑身伤痕累累,急切的一把抓住巫咸的手,心急如焚的说。
“那人说若是你再不说出十二金人的下落,就会处死你,我不管什么血雨腥风也不在乎尸横遍野,你就当是为了自己,我求求你说出来,你坚守的这个秘密难道比你性命还重要?”
“你来我就已经知道结果,我并非不怕死,我也想活着,还有很多事值得我去做,可我说出十二金人的秘密就意味着金人中蕴藏的神力一旦被居心叵测的人得到,届时便又是一场神魔浩劫,不过已经没有谁还能阻挡。”巫咸心平气和毫无畏惧的回答。“我一人苟且却要无数生灵涂炭,巫咸活着也有愧于心,与其终日惴惴不安还不如一死了之,何况……你认为我即便真的说出来便能换来性命?”
我和银月在暗处听到巫咸的话无不为之动容,他的大义凛然和视死如归让我由衷的敬佩,巫姑被巫咸的话说的无言以对,见巫咸态度如此坚定不移,加重语气说。
“你以为守着十二金人的秘密就能天下太¤%,平?那人即便得不到十二金人又能怎么样,只要统一妖界再杀掉你之后,就再没有谁会得知十二金人的下落,即便是妖皇也不知晓,失去万妖之力的妖皇和无法去冥界的冥皇根本不足为据,你不想看见神魔浩劫再起,事实上你说不说都阻止不了,又何必平白无故搭上性命!”
“巫咸在此已经竭尽所能,后面林林总总我左右不了,但至少巫咸问心无愧。”巫咸的声音忽然变得缓和透着一丝恳求。“我知道怕是离不开这黑渊之底,我知道你会来,不过你来的时候也意味着我的时间到了,坚持到现在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
“等我……”巫姑脸上泛起悸动和感慨,嘴角蠕动一下。“你真是因为在等我来?”
“十巫之中你品性单纯无欲无求,你和十巫背着我助纣为虐,我想只不过是你一时蒙蔽心智,绝非是你本意,我与你素来交情颇深,巫咸等你来因为有一事相求。”巫咸点点头吃力的说。
“求我什么事?”巫姑抿着嘴心痛不已的问。
“神木既然被毁,想必十巫已经攻下雨师国,我和雨师国主屏涟曾经有约游历妖界四海为家,看来巫咸怕是兑现不了这个承诺,屏涟和神木共存一旦屏涟有事神木也会枯亡,想必你们暂时还不敢对她怎么样。”巫咸的胸口起伏说话很吃力,用尽气力诚恳的对巫姑说。“若是你还念及我们交情,帮我救出屏涟告诉她我暂时不能赴约了。”
我在大荒沧海见到屏涟,她为了巫咸安危宁愿违背妖皇信任的托付不惜赌上整个妖族的存亡自我放逐,而此刻巫咸明明知道大限已至,心中所想并非生死存亡,而是对屏涟的承诺,可见这两人之前的感情有多深厚。
可这话落在巫姑的耳朵里,我看见她之前脸上的心痛瞬间凝固住,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手指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抽搐,脸上的神情慢慢变的凝重和恶毒,我再也看不到她的懊悔和不忍,剩下的只有愤恨和妒忌。
巫罗冷嘲热讽的冷笑在巫姑身后响起,他手中拿着一把刑刀,一边用手指拨动刀刃一边幸灾乐祸的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到现在怎么还不清楚,他心里只有雨师国的屏涟,你到现在还指望他能回心转意真是可笑,别忘了,你可是灵山的圣女,按照灵山的规矩圣女和国主是要婚配的,你一直尽心尽力留在他身边,可他却自始至终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不惜放弃国主叛逃灵山也要和屏涟在一起,你当时也是不想成全他和屏涟才和我们联手禁锢住他,怎么……现在心软了?哈哈哈,不过即便你心软又能怎么样,到最后他心里最惦记的还是那个夺去被该属于你一切的女人。”
“闭嘴!”巫姑大声呵斥身后的巫罗,声音中的怨恨溢于言表。
“巫姑,我知道这对你不公,按理说我的确应该迎娶你,可是感情上的事不是规矩能左右的,我和屏涟情深意重,我放弃国主之外,并不是背叛灵山。”巫咸歉意的对巫姑说。“我一直当你是妹妹,但那仅仅是亲情并非是两情相悦的感情,我也想看见你有好的归属,但这个归属是我给不……”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巫姑大声冷冷的打断巫咸的话,怨气难以宣泄。“你是灵山国主明明知道必须迎娶圣女,你却告诉我只当我是妹妹,你可知道每次你游历妖界救治其他妖族时,我终日在灵山之巅翘首以待等你回来,神魔浩劫的决战你重伤危在旦夕,是谁不眠不休守在你身边,不是屏涟,是我!我以为付出的一切你都会知道,我等着你迎娶我那天,可等到的却是你当着十巫宣布你要放弃国主与另一个女人远走高飞,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巫咸心中你一直都是灵气乖巧的妹妹,我原本早就想放弃国主之位,可是妖皇离开妖界之后,灵山十巫要维护妖界的稳定,事关重大巫咸不敢有所差池,我知道巫朗一直想当国主,便有心把国主之位交给他,只怪我一直疏忽了你的感受,没有及时告诉你我的想法。”巫咸声音懊悔愧疚的说。
“疏忽……你一句疏忽就能让我所有等待和付出付诸东流,你一句疏忽就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其他女人浪迹天涯,我不是你巫咸,没有你这么坚决,我做不到,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永远被禁锢在这里,我甚至宁愿看你天天被生不如死的折磨,那种痛只不过痛在你身上,可我的痛却痛在心里,你永远也无法体会和明白。”巫姑声音冰冷的对巫咸冷冷的说。“只要能不让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可以!”
……
我和银月在暗处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我总是感觉巫姑和其他十巫有些不太一样,她与十巫同流合污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由爱生恨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自己不能得到的永远也不会让别人永远,甚至不惜毁掉一样心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