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采花大盗,不是流氓(2 / 2)
“别,我喝,我当然要喝,衣衣第一次给我倒茶呢!”凤离歌连忙捉住她的手,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
真喝了?一点儿也不犹豫,白痴!
不是他自小就身处危险之地,四面楚歌吗?这样的人,无论是吃穿用度都必定会十分小心的吧!就像那一次,她差点儿被傅月色用铁线色收拾了之后,她就开始十分关注屋里的东西了。凡是吃的用的要近身接触的,她都会非常小心。
傅华衣神色复杂地看着仿佛喝了琼浆玉液一样眯着眼睛回味的凤离歌,冷冷道:“我下了毒。”方才若她下的不是迷药而是毒药,他肯定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凤离歌愣了愣,睁眼安静地望着她:“什么毒?”
“七七断肠散。”傅华衣神情冰冷地说,“服下之后,子时开始每天痛一个时辰,一天比一天痛,直到四十九天后,肠穿肚烂而死。”
“哦,怪不得我现在还没什么感觉,原来是还没到子时。”凤离歌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腹部。傅华衣冰冷的面具裂开了一道细缝:“你不怕死吗?”
“怕,我都快怕死了。”凤离歌应了一声,但那悠哉的神色哪里有半点怕的样子?他随手将杯子一扔,就跟长眼似的把杯子丢到了桌子上,然后自己走到傅华衣床上,仰面把自己往上一丢,就赖在了她床上,要死不活地哼哼道:“我在这里儿等到子时,到时候痛起来,衣衣记得要帮我揉揉。”
傅华衣眼睛差点儿脱窗,她跟着走到床边,不死心地说道:“帮你揉,你做梦去吧!你要是在我这里吵到让人发现,我立刻让我爹把你当成采花贼杀了。”因为太过惊讶,连他躺到了自己床上,她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采花贼?”凤离歌眯着的眼睛睁开,看了她一下,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忽然伸手捉住她往下一拉,就将她拉趴下来撞到自己身上,跟着揽住她的腰翻个身就把她给压在了身下,他呵呵笑道,“在衣衣这里当采花贼,死了也甘愿!……嗯,不愧是我的衣衣,好香!”
“走开,流氓!”见他当真俯下脸就来亲她,傅华衣连忙惊慌地移开脸,伸手去推他。这混蛋,靠,什么怪胎啊!难不成他真的以为自己不会杀他不成?他就不怕万一?
“我不是流氓,我是采花大盗。”凤离歌应得一本正经,仿佛公堂上为自己辩驳脱罪的嫌疑犯一样。
他说完,捉住她的手往枕间一按,再次亲下来。傅华衣一急,连忙投降:“好了好了,不是毒,不是毒好了吧!”可恶,那迷药怎么还不起效?是他内力太高,还是她练制出来的药有问题?
就差一点,差一点就亲到了,好可惜!凤离歌惋惜地舔了舔唇,低笑道:“我跟洛姨学过一些花药方,方才你递茶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闻到了蝶醉花间的气味。”
“傅华衣顿时瞠目结舌:“你耍我?”
“没有啊!”凤离歌很无辜,“我喝了,而且是全部喝完了。”
“知道是迷药你还喝,不怕我趁你昏迷的时候,把你做掉?”傅华衣愤然。凤离歌晒笑:“怎么做?这样吗?”说罢,忽然加重自身的份量挤压在她身上,还前后摇动了下身子。傅华衣顷刻热血冲顶,本能地抬起手,一巴掌扇过去:“去死,臭无……”‘赖’字还没说完,就见身上的人忽然全身一软,整个趴在了她身上。
那一巴掌没打中不说,还被他的份量给挤得差点儿没法回过气来。
傅华衣窒息了一会儿,才艰难地推开他,仰望着帐顶,长叹。碰上这不要脸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躺了会儿,傅华衣试着坐起来,可是一连三次都没用。只觉得自己浑身一阵阵的发烫,肌肤打着打颤,皮肤酥麻,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这可真是奇怪,中迷药的人又不是她。她回头看向身边的人,却见他安静地躺在一旁,半边的银质面具在灯火下微微发亮。另半张皎洁的面容,均匀地浮现出一层绚烂的桃花色。
嘴角弯起来,似乎不是昏迷,而是陷入了甜甜的梦中,纯洁安宁得仿佛幼稚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