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这不科学!(2 / 2)
东宫正殿里,金兽香炉里的檀香还没有燃尽,袅袅淡烟中,郡王白潋道:“那墁山县江奎,当年入宫替殿下看诊回乡后,从此深居浅出,至于其名传千里的医术,也没有传给其后人,这其中必有缘故。”
蔺子旬眉头微微皱起来,这几日他把江沅故意引到身边来,就是为了冷眼旁观,看这个不请自来的江奎之孙能使出什么诡计来。
不过那江沅行为跳脱,让人摸不着头脑,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无从知晓。
“殿下,你留那江沅在身边,他到底什么用心,背后是否是兰妃指使?敌友难辨,实在危险,”白潋面露担忧之色,“不如将他偷偷抓起来,严加拷打,不怕问不出实话来。”
“切勿急躁,他若是兰妃那边的人,咱们正好利用他,他听闻御医院要给我问诊,十分关切。”蔺子旬俊朗的面孔不觉蒙上了一层阴影。
“当年兰妃已经给殿下下过一次毒,难不成现在又要故技重施?”白潋愤怒不已。
“总有人——,嫌孤死得不够快,”蔺子旬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若有此意,我们何不来个顺水推舟,查一下,今日前来给孤看诊的,是御医院的谁?”
“是。”白潋顿了一下,便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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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学堂上,太傅还没到,踏入学堂的侍读们三三两两,这其中尤以王室子弟最为喧哗,他们或伸长脖子故作深沉,或你推我搡嘻嘻哈哈。
等江沅伸着懒腰出现在太学大门口,人群更沸腾了一些。
“江探花,你来啦,还怕你今日不来。”
“兄弟,你一来,我便放心了。”李进学仿佛看到救星一般。
“哟,咱们太傅眼里的大红人来了。”贾齐轻佻地笑道。
原来江沅与这些侍读厮混了这些时日,大家都慢慢知道,只要有江沅在,沈太傅已经视江沅为眼中钉肉中刺,必定抓着江沅追问责骂个不停,火力也就轻易蔓延不到别人身上,所以江沅一来,那些在学堂里混日子的纨绔子弟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承蒙各位,”江沅耸耸肩膀,大言不惭道,“我就想多问一句,这斋戒一事,是不是明日就截止了?”
她一边问,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学堂,只要她坐哪里,周围便空出一片来,所有人都怕沈太傅暴跳如雷的时候,会拿跟前的人泄愤,也不是没有先例。
江沅正要找一个最角落的地方坐下,贾齐一脸哀怨地道:“想得美,本来是明日,但曹公公说本月是太后寿辰,斋戒再加五日,唉,看看我这衣服,腰带都长了一截。”
贾齐扯着自己的衣带搔首弄姿,众人也都唉声叹气。
江沅一听,难以置信道:“什么?还要再延期五日?”
“今日太傅身体抱恙,诸位请回,太傅带话说,昨日的功课,务必勤加钻研,明日当堂出题小考,小考不过者,罚!”书童此时出来,洋洋洒洒地道。
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当即都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怨声载道。
江沅气冲冲地从太学里离开,回到房中,翻箱倒柜地从包袱中找出一堆银子来,柏珠见她气色不好,小心翼翼上前道:“小姐,这些银子,是我们最后的盘缠了,在没当上太子妃之前,小姐动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动这些银子啊。”
“哼,东宫的膳房尽给我一天送一些素菜羹汤,我他妈的进的不是东宫,可赶上减肥训练营了,这鬼地方,教我怎么呆?”江沅指着这堆银子道:“柏珠,你偷偷溜出宫去,去把那集市上的烧鸡烤鹅,都给我买回来。”
“我~要~开~荤!”江沅恶狠狠地道。
“不可不可,”柏珠慌忙上前来按住江沅的手,“小姐,稍安勿躁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再坚持五天,斋戒就结束了,再说太子这边不还特别天天召你去书房吗?眼看着机会就要来了……”
“对了,”江沅冷静了下来,“那位岳御医,这几日可有去给太子看诊,不是带人传话,孤男寡女当面把脉的那种,有没有?”
“未听说过,那岳御医都被派去赈灾义诊了,还怎么给太子问诊,估计这几日来问诊的,是御医院的其他大夫。”柏珠不明就里。
“什么?!”
明明感情线还没发展起来,怎么女主就被派走了,原著中可不是这么发展的,按原著中,岳清儿去赈灾时,已经与太子两情相悦,她走后不久,蔺子旬就前往追随,进而发展一段才子佳人的传奇。
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沅抓住自己的头发,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