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2 / 2）
好了，我们回到万圣节。作为一个传统的节日，万圣节期间的霍格沃茨非常热闹，尤其是晚宴上，漂浮在空中的几百个南瓜、倒挂着的成百上千的蝙蝠、丰盛的食物令所有人都非常享受，幽灵们也比平时欢快了许多，在大厅里飘来飘去。
这本应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夜晚，如果没有开始不久后他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冲进礼堂的话。
就这样，美好的晚宴在奇洛大叫有巨怪闯入并且昏倒之后，彻底泡汤了。
跟随自己学院的同学们离开礼堂的时候，哈利一直在看书，也因此错过了某两只小狮子悄悄从幼狮群中溜了出去。
第二天小组学习的时候，哈利才知道赫敏被巨怪攻击的事情。据说是上魔咒课的时候两个鲁莽的格兰芬多男生在背后议论她，说的话让人无法忍受，最后她躲到了厕所里哭，很不巧地遇到了巨怪。最后，还是那两个男生找到并救了她。
“愚蠢自大的格兰芬多。”德拉科听完后嘲笑地说，“永远不懂得什么是尊重别人，只会不停地嫉妒以至于看不到自己的一无是处。”
“谢谢，德拉科。”习惯性忽略掉男孩表面讽刺的话，赫敏微笑着感谢，获得隐晦的白眼一枚。“罗恩和纳威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恶意，格兰芬多里很多人都不喜欢我，认为我上课总是抢着回答问题是想证明他们有多愚蠢，他们两个只是把话说了出来并且凑巧被我听到了。而且，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他们，我很可能就重伤进校医院了。格兰芬多只是单纯可爱，就像斯莱特林只是一群别扭的家伙。”
“你在说谁别扭？斯莱特林才不会做这么不华丽的事。”德拉科再次白里透红，让另两个人愉快地微笑。毕竟，这样美丽（？）的风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看到的。
“哦，对了。”赫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说，顺便给了某别扭男孩一个台阶，“德拉科，你知不知道斯内普教授怎么了？昨天他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腿似乎受伤了，还流了血。”
“什么？！教父受伤了！”德拉科叫了声，没等另两个人阻止就跑出了房间。
摇摇头，赫敏回过神，刚好看到哈利默默走向后面魔药制作台，架起坩埚。
“哈利？你不是刚熬好魔药吗？”褐发女孩疑惑地问。
这一次，她没有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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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时走进地窖深处的办公室，看到该房间的主人如同往常一样正豪放地荼毒不知道哪个年级的作业，微微牵动嘴角。不管看多少次，正在批改作业——准确地说，正在往名为作业的羊皮纸上喷洒毒液的魔药教授，都完全是个格兰芬多啊。
走到桌前交上自己的作业，然后从桌上拿起写着今晚劳动服务内容的纸条，哈利看过后安静地转身走向材料储藏室。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哈利安静地走进来，安静地完成教授布置的任务，然后拿起新的作业安静离开。他和教授之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抬起眼，斯内普注视着无声走向储藏室的男孩。在霍格沃茨几个月来，他依然没有长多少，还是那样瘦小得令人心惊，根本不像一个11岁正在成长的男孩。若换了别的学生，被罚禁闭时即使不抱怨，也会充满了抵触情绪。只有他，每天安静地来安静地去，对待如同禁闭一样的大量工作没有丝毫不满，有时候若不是桌上的成品魔药，他都不知道男孩已经来过了。
再次重重地下笔划破一张不知所云的作业，斯内普想起第一天晚上男孩最后写下的话，面无表情地掏出魔杖给了面前的羊皮纸一个“恢复如初”后，写了个大大的“D”上去。
拿起放在桌上的作业单，哈利这次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一直站在斯内普的办公桌前，低低垂着眼睛。
“我假设你那堪比巨怪的大脑已经腐蚀到一无所有的地步以至于忘了怎么回拉文克劳的路？还是你被鼻涕虫塞满的脑子忘了让某个学长在门口等待‘伟大的波特’因此希望我送你回去？”蛇毒喷洒中，教授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
犹豫了一会儿，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澄澈的液体在里面缓缓流转。
听说您受伤了，教授。
看了看放到桌上的魔药，斯内普不屑地冷哼一声。“这么说，伟大的波特自以为是地认为他的魔药教授已经堕落到需要学生帮忙调制疗伤药剂了？或者说你想以此来证明你有为校医院提供足够魔药的能力？”
哈利没有回答，只是浅浅鞠躬后转身离开。
“站住，波特。”斯内普说着放下手中的笔，绕过桌子走到男孩面前。
哈利停下来，仍然低低垂着眼，手上是第二天晚上要交的魔药作业。
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斯内普让开身形。“我希望你还有足够的脑子完成明天的作业。”
哈利点了点头，走出办公室。
坐回椅子的斯内普没有重新开始工作，而是靠上椅背闭上了眼睛。许久，他睁开双眼，拿起桌上男孩留下的药剂，凝视片刻后打开瓶盖。
清爽干净的气味，混合了淡淡的青草香。眼睛睁大了些。这不是疗伤药，或者说，不只是疗伤药。他把补血药剂也加了进去，用新鲜的薄荷草作为媒介，很好地融合了两种魔药，并且让它们都能达到最大的效果。这个白痴，什么时候学会使用催化剂的？（某猫：教授，乃确定小哈是白痴吗？）
想到脚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狰狞伤口，斯内普皱了皱眉，仰头喝下整瓶魔药，再次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他很累，刚刚他对男孩使用了摄魂取念。
可是，谁能告诉他，那片如迷雾般浓重的深沉黑暗，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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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地走向拉文克劳塔楼，哈利轻轻叹了口气，气息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果然，教授，也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