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番外(1 / 2)
喝了点香槟,一晚上不记事。
早上起来的时候,南栀连续懵了好几分钟,她僵着后背一动不敢动。身后烫人的触感很明显地宣告了一件事,她旁边还睡了个人。余光往下送一点,就能看到虚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手指匀称修长,指甲边缘修得平平整整,是青葱少年特有的干净。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她努力回想了许久。
昨晚上怎么来着。
她在庆功宴上被劝了些酒,也就是小几杯香槟的量。后来?后来觉得困了,她跟老徐说自己先回去睡觉。从宴会厅出来的时候,刚巧看到季寻。
如此想来,应该不是凑巧。
他靠在墙边低头玩手机,看到她出来平静无波,淡淡说了句:“好了?”
脑子清醒的时候再想,分明就是在走廊上等?她。
那会儿她犯困,人又有点晕,点点头径直往前走。他的脚步声就跟在身后,不疾不徐。隐隐约约间好像还说了句别的。
“木子姐说你酒量很差,看来是真的。”
再后来呢?
再后来就滚到一个房间去了吗?
南栀愣神许久,偷偷把手探进被子里摸了摸。
完完整整,该穿的都穿着。
那总不会发生了什么再原封不动穿回去吧?她稍稍松了口气,倒不是不想,就是总觉得,她也是头次经历,又是同自己特别喜欢的人在一起。她想记得好好的,烙进脑海里,而不是稀里糊涂就把人给睡了。
刚分析完这件事,身后忽然动了一下。
南栀闭着眼,感觉到后背的温度越贴越近,他好像快醒了,半梦半醒之间下意识抱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东西——也就是正在胡思乱想的她。
少年跟树袋熊似的贴了上来,手脚并用攀了上来,把她整个困在身前。
再怎么清瘦都是男人的重量,南栀有些出气不匀。
她一动,就发觉胸前有什么硌到了自己。低头一看,那枚吊坠戒指不知什么时候挂到了她脖子里。明明昨天还是带回房间好好放在丝绒盒里的。
房间里总共就这么两个活人,不是她自己弄的,必然就是身后那人。
她低头把玩戒指的工夫,那人已经完全清醒了。
手掌探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按在她脑门上揉了揉,声音低低从颈后传了过来:“头疼吗。”
南栀有些意外,没想到他醒来之后最紧要的是问她有没有酒后不适。
她摇了摇头,调整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知道她不难受,后面那人也不折腾,就这么静静抱着她躺着,短促地嗯了一声。
约莫躺了十来分钟,窸窣一阵。
南栀一扭头,被窗帘缝里的一束晨光刺得眯了下眼。少年光-裸上身,刚好坐在那束光照倾斜的范围内,身上每一缕线条都像镀了金似的完美无瑕。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看到没入裤腰的两条人鱼线。杨柳似的劲腰与喉结那处小小的山峰并列为少年身上两大最勾人的领域。
他已经坐起身了,单腿曲起。
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手抵在额头处揉了揉乱发。要不是这束晨光,眼前的场景必然能惹上几分颓系低靡的美感,但此刻更像是沐浴在日光中的神邸少年。
注意到他的眼神送过来撞上她的,南栀不想被他发觉自己喜欢看这样的场景,先下手为强地打破静谧:“起来了?”
“没。”他眉间露出一点心烦意乱,低声,“下去了。”
“啊?”南栀莫名其妙。
“已经下去了。”他忽然垂下手,指了指那处,“刚下去的。”
“……”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直到少年耳后的红晕一点点褪下,南栀那儿升起一片红云。场地交换似的,两人均是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恍然大悟。
靠,跨频道交流了。
这种?事?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
南栀凶巴巴地瞪他:“季寻,你一大早都想什么呢。”
语气是凶了,眼神却是软的。
“那不是姐姐你问的么。”他笑。
南栀有些恼,又有些羞,只好说:“你干嘛不穿衣服。”
难怪刚刚他贴过来时异常灼热,脱那么干净做什么。
季寻理直气壮:“这儿又没我换的衣服,我正常脱了睡觉怎么了?”
“那你原先身上的呢?”
“衬衫,会皱啊,姐姐。”
两人跨频道交流了一会儿,南栀掐他一把,坐起身。
“哎,我昨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她小声问,“有点记不清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季寻说着转开眼。
南栀刚把心放下一半,就见他突然调转方向朝着那束缝隙里的晨光而坐。
借着那束光亮,他歪了下头,把脖颈另一侧拉伸得更长,手指在自己颈前点了几下:“就是给我留了点纪念品。”
那一片斑驳,把白玉镶成琥珀也不过如此。
南栀倏地一下懵了。
她以前喝了酒都是乖乖回去睡觉,哪发生过这种?事?。就算问木子,木子也会说:你啊?就安安静静睡觉,没什么别的。
他身上的痕迹太激烈,以至于南栀脑子一抽,反问道:“怎么可能,你别不是自己出去玩大了栽我身上吧?”
耍赖还好说,怎么还黑白颠倒了。
季寻气得想笑,比了个ok的手势:“行,是我自己玩的。”
南栀沉默许久,用不太相信的语气再次问道:“真……是我?”
“不是你,是我自己玩的。”
行吧,开始耍上脾气了。
这反应很真实?,用反向操作?实?锤了这就是她干的。
旁人都不知道这种?时候的弟弟有多劲儿,恨不得把心肝脾肺肾都掏给他才?算了事?。南栀“深受其害”,几乎是同时就放软了音调:“对不起嘛,那个……会不会疼?”
“不会。”季寻没好气道,“相反,还很爽。”
“……”这话聊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