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1 / 2)
“大人,公子病了”
她很少跑的这么急捂着肚子喘息。
张景仲知道苻坚一张宠爱慕容冲,并不多当误时间,随即拿着药箱同她一起去落枋。
樊姃这么跑了一路,衣服被汗微微浸湿,又被冷风吹尽,却顾不得自己。
张景仲看见床榻上的慕容冲,面色大变,伸手把脉。
“怎么样?大人”樊姃担心的问。
张仲景半刻收回了手,焦急道“伤寒而已,就是烧的太严重了,我给你写副方子,你先去煎药,我来给他施针。”寥寥草草的写完,便把药方塞给了她。
见樊姃拿着药方出去,张景仲面色一变,仔细看去竟然有几分杀意,他一边抽出针来,一边偷偷从衣袖眉拿出一小包粉末。
解开慕容冲半落的衣裳,假装着正要落针,却见刚离开的樊姃去而复返,心一惊,他正要喂到慕容冲嘴里的药粉立刻收了回来,连手里的银针都险些掉落在地,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告诉你煎药去!”
他声音故作严厉却带着颤抖,不漏声色的把那包纸包的粉末收回到衣袖里。
樊姃上下扫了他一眼,冷声道“药派文喜去煎了,奴婢的公子奴婢还是看着放心”
张景仲多看了她一眼,并未做声,下针稳准,不到半个时辰,慕容冲的额头已经不像刚刚那般滚烫的吓人,脸颊上的绯红退去了一些。
文喜端着煎好的药,示意的敲敲门。
“烧暂时退下了,每天给他按时服药即可。”张景仲拿起药箱,瞥了眼樊姃,别有深意。
樊姃微微行礼笑道“麻烦大人了”
张景仲正要抬布,却听樊姃复道“公子是天王所宠爱,大人也是天王的太医令,若是公子出了事,不光是奴婢,恐怕大人也会受连累,奴婢多些心思也是为大人着想。”
张景仲本来踏出内殿的腿收了回来,看了眼樊姃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随即一拂袖推门离开了。
樊姃从文喜的手里接过药,有些微热,并不烫手。
文喜不解的问“你怎么会知道张大人有问题。”
樊姃舀着手里的黑乎乎的药汤等着它变凉一点冷笑道“我也不是神人怎么会知道,只是想多留个心罢了,这后宫里人心叵测。”
谁也不知她的手里都是吓的一层冷汗,她不敢想若是她晚回来会发生什么。
她强压住,冷静吩咐文喜道“以后凡是送来的膳食和果品都要一一拿银针验过。”
文喜道“是”
等药不烫口了,樊姃扶起慕容冲,手触过他的光滑紧实的肌肤,他嘴唇微动,身子一斜全身都倒在了她的怀里。
樊姃心里一紧,用力承受住他全身的重量,他睫毛轻动,高挺的鼻下薄唇倔强的抿着,黑发一同落在了她的身上,这副病弱的样子,别说是苻坚了,就连她都会把持不住。
他靠在她的怀里,头枕在她的脖颈间,热气洒在她的皮肤上,樊姃一边支撑起他的身子,一边给他喂药。
樊姃费力的额头上都是汗珠,刚要喂他一口,没想他手抬起,似乎是要打到她头上。
樊姃下意识闭上眼的保护住了手里的药碗,她虽然怕疼,但这药煎起来可费事,她可不想再去求人,没想他手微微一偏,落在了她的面颊,轻抚一般又滑了下去。
樊姃悬着的心放下,又因他轻轻的触碰而心里微动,一边给他喂药一边小声抱怨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你操了多少心,你在梦里还想打我”真是个白眼狼,见他依旧昏睡着。
说是昏迷,喂药也十分的听话知道喝下去,可能因为病情的缓解,眉毛也微微舒展,樊姃心想他要是一直这么听话也是个招人疼爱的孩子。
樊姃一滴不落的给他喂完,随即吩咐道一旁的文喜道“去打盆水来,然后就回去歇着吧”
文喜这才回过神来,连连道是,然后拿着铜盆跑了出去,慕容冲是个美到极致的男子,尽管文喜服侍了他一年,见到刚刚他衣衫解落的样子,竟然连鼻腔里都是热的,那等美艳的样子,怕是世间任何女子都无法比的了的,又暗暗赞叹,能抵挡住这种绝美皮囊的也只有樊姃了。
樊姃把慕容冲放到床榻上,又搬出了一床被子给他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