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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第一百二十四章 欲罢不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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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上将军制服的靖义,在三步开外?平静地半抬一下手臂,随行之人立即悄然无声停下。我垂下眼,看看胸前乌肿的面孔,伤感再起?,丈夫,不是每一个已婚男人都担得起?这个称谓。军靴蹬蹬响了?两?下,我滋味莫辨地扬起?脸,瞧向离自己一步之遥的表兄,眼神生疏,面容淡漠,连平日惯戴的面具都弃之一边,态度分?明地在两?人间?划下楚河汉界,一趟金陵行,将年初冰释的关系打回旧形。

纷乱的心神,即刻平稳下来?,到底是蓝家为报仇下的毒手,或是另有?所图,还是蓝家奸细监听?到我和振兴的通话,让杨家一石二鸟除去我和文婷,或是栽赃陷害,亦或者别派挑拨离间?杨蓝两?家等等,已不再重要。动摇的意志,变得坚定,此时,没有?人情可讲,走错一步,蓝家可能满盘皆输。

“路上听?说了?蓝少夫人对亡妻的姐妹情深之举,让靖义深为感动,可亡妻的死因急需查清,不能耽搁,能否请蓝少夫人将亡妻的遗体交还与我。”

我松开手,语带哽咽道:“韵洋不是有?意延误调查,实因这段时间?,连连遭遇突发的意外?,神经变得脆弱不堪,请上将军原谅一二,改日我再登门赔罪。”

靖义无视我这段标准的弱女子念白,目光踯躅于文婷的尸骸,他的副官走来?,欲要代劳,靖义做了?一个手势,副官忙掏出两?块大号手帕,一一铺到他的上臂。靖义弯腰直直伸过手臂,从我的怀里托起?已冷的躯体,看也不看转手递给他的副官,吩咐带进李探长。一个卫兵上前拿开手帕,脱下白手套,另一个卫兵帮着?换上一副新手套,忙完后,靖义背手双目直视柜台前的时钟,沉默不语。身上的重压消失,我试着?移动失去知觉的腿脚,护卫见状忙扶起?我,端过一只木凳,我理正衣摆坐下。

一分?钟后,一个身着?黑色警察制服,面貌特征不甚明显的中年人匆匆进来?,先向靖义行了?礼,仔细审视我一番,拿出一个小本子,煞有?介事地询问了?我的个人情况,又让我详述了?一遍事发经过,问道:“蓝少夫人,你和上将军夫人关系是否融洽,请据实回答。”

我微蹙眉头,事关文婷,稍有?不慎,杨家的家丑便会?泄露,这个探长百分?百是靖义的人,从类似审讯的提问看,靖义把我列为嫌疑人。“我当文婷是朋友,至于文婷怎样,上将军可能更清楚。”

“是还不是,请直接回答。”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事会?变,人也会?变,这样的问题,怎能笼统地用是和不是回答?我的答案保持不变。”

“蓝少夫人,你要是不回答清楚,我怎样排除你的嫌疑?”

“清者自清,我不会?做这事。”

“蓝少夫人,我已查过其他在场之人,大家的证词对您极为不利,作为在场的重要嫌疑人,你有?必要做个交代。”

“我已经讲明,我不会?做这件事。另外?,我想提醒李警探,供词极有?可能串供,破案还是讲究实据靠得住些。”

“哦?蓝少夫人可否指点一二?”

“可有?发现毒源?”

“这个无可奉告。”

环视一圈凌乱的店铺,不见我的包裹,我不疾不徐说道:“两?名死者,在我身边共同?碰触过的东西,是我的布料。试问,一个手中无毒之人,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在现扯的布料中下毒?”我微抬上臂,两?手轮着?握着?银镯转转,看似调整位置,实想证明清白,见两?人都默不作声,微一思索补充道:“要我说,费了?周折,还不见得能害到想害之人,这个下毒的办法,太过愚蠢。”说到此处,强作镇定的心神轻松了?大半,事儿看似与蓝家有?关,可破绽太多?,不是振兴惯常的行事风格。

李探长瞄向背着?手的靖义,停了?停问道:“蓝少夫人愿意接受我们的仪器,做验毒测试吗?这事我们会?保密。”

靖义生性多?疑,漏洞越多?,疑心越大,肯定不会?放过每个细节,他目的不是为了?文婷,而是为防蓝家临时生变,想从中抓住蓝家的把柄,挟制蓝家老老实实配合他们的总统选举。这个检查,非做不可。

点头应允后,我被领到皮货铺的一个宽敞试衣间?,两?名女护士早已等候一旁。她?们严格做完验毒测试,填好?表格退出,我立在镜前,慢理衣装,扣上盘扣。雪白的旗袍前襟,大片血渍已乌黑发硬,散着?难闻的腥臭,算算时间?,振兴早该到了?,为何还不见人影儿?我的嫌疑好?洗脱,但在斗法的紧要关头,生出的离奇事儿,该要如何应对,心里仍没个谱。

焦虑之中理好?云鬓,插上白色绒花,迟缓地挑开帘布,眼睛蓦地一亮,心念之人正大步行来?。我急切地快步两?步,察觉振兴的气场不同?以往,似带着?强烈的怒火,陡生不安停住脚。振兴来?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强烈的怒火又暴涨几分?,沉声道:“韵洋,别怕,咱们走。”

怔望素来?遇事沉稳且鲜少失控的振兴,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停止流动。振兴挽起?我的手臂,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嘴角蠕动两?下闭紧,眼里聚起?水雾,泪如星雨,“振兴,你怎么?才来?,他们不信我,我没法子,只有?接受这屈辱的检查……”

我哭倒在振兴的胸口?,哭声里满是委屈和恐惧。振兴拍拍我的脊背,半搂着?拿帕掩面拭泪的我缓步走出瑞蚨祥,蓝家的士兵人拉人,拦住涌动的人潮,挤出一条狭窄的过道,镁光灯四?面闪烁,五花八门的提问充满耳际,“蓝将军,听?说您和上将军吵翻,可有?此事?”

“蓝少夫人,您身上的血迹是杨二少夫人的吗?她?临终前说了?什么?话?

“蓝将军,这起?事件您觉得和总统大选有?关联吗?”

……

一路低泣回到房间?,我收起?小女子的凄惶,抽出手腕,跑进盥洗间?拴上门狂呕,清空被血腥气折腾良久的胃部。漱完口?,拧开水龙头,用力扯开衣襟,褪去衣饰,躺到浴池底,感受清清温温的水流慢慢覆盖自己的躯体,泪水再度泛滥,溶入池水,这样流泪,便尝不到泪里浓浓的苦涩。

配合着?振兴演完脚本,接下来?,蓝家可以名正言顺地拆了?杨家的台,让他们措手不及,现已欲罢不能的杨家,要想补救,就得动用非常手段,里面自然漏洞把柄多?多?,蓝家要想抓住小辫子,不是难事。这一手倒是玩得漂亮,散伙散得理直气壮,散得天衣无缝,散得杨家哑口?无言。易生当日信心满满,能让杨家名誉扫地,元气大伤,当然不会?是今日的这个契机。我难受地摆头大喊一声,池水漫进嘴里,本能撑起?身体,巨咳起?来?。

碰的一声,浴室门被人撞开,我抚着?胸口?边咳边厉声喊道:“出去!”

“还没发泄够吗?”

沉稳的声音落下,一杯水递到我的面前。我抬手挥开,水杯划了?一个半圆弧,绕到另一边,“这水没毒。”

闻言一怔,不禁瞪视水杯,咀嚼振兴话里的一丝不寻常,咳嗽随之神奇地止住。茶杯客人专用,布匹临时指定,茶里下毒比布更合理。从时间?和现场关联来?看,毒是投在我的茶杯里,伙计一定是收茶杯时喝了?我的茶,原来?,“是文婷?!”我静下心推理分?析,得到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不禁脱口?喊出。振兴回了?一声还没傻,转身放下杯子,未几,池里翻起?大浪,背上的铁壁换成温热的胸膛。

重重疑团,难点往往就一两?个,一通百通。想是文婷看到伙计喝下茶水,知道纸包不住火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杨家定会?舍车保帅,自己亦在劫难逃,不能与我同?归于尽,便利用我相信临终其言也善的心态,栽赃振兴,挑拨我俩。只是,随身带着?□□太过牵强……

大手温存地捋开黏在我脸颊上的头发,别在耳后,半温的唇瓣亲了?亲耳垂,“那药是她?事发前一小时买的,我是早就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不过有?人比我更想她?死,她?是熬不下去的。”

振兴解答了?我眼底最后的一个疑问,看来?文婷的一举一动,早在他的监控中,方能抓住机遇,心臆涌来?一道暖流,同?时想到文婷说的死比活好?,滋味杂陈重叹一声。“她?买的药,不定是给谁用,你别太感伤了?。”

文婷说要照着?我的孝服做一件画面顿时浮在眼前,我闭闭眼,打住思绪,逝者已矣,恩怨情仇,亦都已矣。我捧起?水淋到脸上,抹去水珠,偏头贴上振兴的颈窝,吸吸迷恋的气息,询问起?与靖义交锋的细节,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两?人吵架时会?是何种场面。

舒展的剑眉拧了?起?来?,长目半垂片刻,回凝我说:“我只说了?一句,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怔了?怔,笑倒在振兴的怀里,“可见冲冠一怒为红颜,都是你们这些男人为了?见不得人的事儿,替自个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是真怒,怒我自己。韵洋,你不怪我吧?”振兴垂下头,下颌勾住我的肩头厮磨着?问道。

这样的天赐良机,要怪,只能怪天。我摇摇头,问起?一件遗漏,“杨靖义知道真相了?吗?”

“帮老婆大人洗冤,自然是头件大事。”大手爱抚起?我的身体,温柔如水,炙热如电,水电导传,燃起?串串无形的火花,浪起?雾涌,戏起?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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