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九十八(2 / 2)
陆伯在院子里听见了哭声,迟疑的喊:“雀奴?”
谢奚生气?的要命,但是无可奈何,打不得骂不得。
站在门口和陆伯说:“给我打听打听那位魏郎君,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进我的门,带走我的人。什么人做的媒?为何我丝毫不知?既然口口声声为奴,为何私置房产,另谋高就?”
阿月听的大惊失色,忙跪在地上哭着求她:“娘子,我错了,我错了,求娘子饶恕阿娘,求娘子了。”
谢奚失望的要命,沉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阿月心里清清楚楚,还是偏袒她娘,她根本不知道?她后半辈子要面对的是什么,她根本不知道?为妾是什么概念。只是一味的偏袒。
她最后让了一步,说:“我今日?有事,就先回郊外?了。改日?让你们一家来郊外?给我个交代。我就是给你们规矩太宽泛了,让你们觉得我这?个主子可有可无,贪我些小钱我也不在意。养肥了胆子!你们一家一个都不能少,若是让我知道?你偷偷出门了,一律按逃奴处置。明白了吗!”
阿月磕头哭着答:“我记下了。”
谢奚失望的不再看她,出门去了。
陆伯在门口等着她,见她面色铁青,劝说:“人各有志,你何必动气?呢?”
她知道?自己就是没?办法佛系,才会?这?么生气?。
将钱给陆伯说:“他们既然留不住,这?钱以后你留着,需要做什么你自己吩咐他们做。早说了你收着钱,你非不收。”
陆伯笑呵呵的,是个没?脾气?的老爷子。
“我一个走不动路的人,又不能帮你做什么,只能替你看宅子。”
谢奚劝他:“他们若是走了,就请个厨娘,或者续一个娘子我出钱养着你们,找个人照顾好你。”
陆伯笑的慈祥地说:“雀奴也长大了,知道?疼人了,你阿娘要是知道?,肯定开心了。”
谢奚笑笑,没?接话,只说:“那我先回去了,等下次再来看你们。”
崔邺在南地滞留了将近一个月,才启程北归。
码头上到处都是流民,朝廷的粮米不够,但也聊胜于无,洪水退后,更过的是都在清理自己的家园和田地。
崔邺看着只觉得心酸,新朝初立,少了管控,没?有水利方面的人才,也没?有农业方面的人才,才会?在天灾人祸面前犹如一盘散沙。
他竟生出一丝,崔程能上位,未必不是件好事。起码崔家人各司其?职,还是有些能力的。
船离岸,袁掌柜才说:“朝中在集结兵马讨伐反王。”
崔邺扭头问:“你听谁说的?”
袁掌柜笑笑:“驿站的人问一声,就能猜个七八分,如若不然,至今都没?传出消息,而河西道?上的官至今都太平无事。
你说这?太平盛世还能挺多?久?
崔邺看了眼袁掌柜,他可真?是个乱臣贼子的预备选手,时刻等着那把?椅子上换人。
心累的说:“少想这?些,这?些事不归你管。”
袁掌柜八卦的问:“你给你老子的信他收到后,就没?给你个回信?”
崔邺:“比如?”
“何时起兵?却多?少钱多?少粮……”
崔邺四处看了眼,叹气?:“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这?种掉脑袋的事少说。你现在是嫌命长是不是?”
袁掌柜见他恼了,才收起玩笑。悠悠的说:“十几年?前,这?条运河上,真?是繁华无双……”
崔邺打断他:“经济学上,这?个东西叫经济过盛,必定会?迎来衰败期。这?是铁律,和谁坐在那个位置上没?关系。”
袁掌柜扫兴的白了他一眼。
崔邺笑说:“说的我倒是有点对你们那末帝感兴趣了。”
袁掌柜凉凉的说:“我还以为,因你外?祖的关系,那你怕是恨死?了。”
崔邺心里失笑,那算哪门子便宜外?公。
“人生来就有自己的路,我是个不强求的人,全凭自己的意愿。人活一世就是几十载,都是第一次做人,把?自己活明白就不错了。”
袁掌柜听的久久没?有回神。
所?以说,神经病就要用?歪理治。